“話也不能這麼說,起碼我能獲得你們身後這幾大車的寶貝不是?”鄭曉五故作淡定地反問道,“如何能說我分毫未得呢?”
“我做事的確講端方!”鄭曉五一語便駁斥了陸一凡的評價,“隻不過我講端方並不代表我是個心腸仁慈的人,再者說我若心善又豈會到兩界林裡當山匪呢?幾十年來我殺過的人本身都數不清,手上感染的鮮血比我洗手的水都多,你錯把我的端方當作了仁慈,錯把五爺當作了好人,這些的確都是你的失誤!不守端方要惡,遵循端方要更惡!突破端方要狠,立下端方要更狠!劫財就不避諱殺人,做匪就要耗費知己,我立下的是匪的端方,恪守的是惡的教條,刀口舔血第一件要做的事並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不然我鎮不住兩界林裡這群虎狼!”
兩邊誰也冇有說話,隻是冷靜地相互對望著,但氛圍當中一股凝重焦灼的戰意倒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滿盈開來,兩邊互不相讓劍拔弩張,大有一言分歧出刀廝殺之意。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陸一凡的神采再度沉了下來。
“事到現在中間又何必再持續裝瘋賣傻呢?”鄭曉五輕笑著搖了點頭。
“你說甚麼?”殷喜怒聲喝道,“莫非你忘了方纔是我們公子救了你一命?”
實在話說返來,鄭曉五如果真的這麼輕易被人揣摩透的話,那他又豈能在兩界叢林叱吒這麼多年呢?
……
失算!此次失算的不但僅是陸一凡,另有玉樓。實在他們本想將鄭曉五講端方的性子好好操縱一番,陸一凡脫手從柳三刀的刀下救他一命本覺得鄭曉五會戴德戴德,起碼毫不會恩將仇報,然後陸一凡再藉助鄭曉五在兩界林的龐大權勢,將本身和車馬安然無恙地送出去,如許統統就萬事大吉了。是以一向到分開薄刃嶺的時候,陸一凡的心中還充滿了自傲,乃至於麵對韓靈兒等人的擔憂他還麵露欣喜之色。隻不過他卻如何也冇想到,鄭曉五此人遠遠冇有他預感的那麼簡樸,鄭曉五在薄刃嶺的一番入骨三分的演出不但騙過了康麻子、蔣家兄弟和兩萬匪眾,乃至還騙過了陸一凡和玉樓。其城府之深、心機變幻之快,實在令人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