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不等柳三刀把話說完,陸一凡倒是已經淚眼昏黃地重新邁動起腳步,一步步地朝著那緊閉的院門走去,而他與父母的間隔也在這一步步之間垂垂收縮著。
千裡風沙,未能隔絕三百行人的歸心似箭。萬丈塵凡,畢竟抵不過陸一凡對雙親的深深牽絆。日夜不休,風雨無阻,短短六日,陸一凡一行便從荒涼當中破塵而來,一起勞累,滿麵滄桑,風塵仆仆,無一人不渾身怠倦,無一人不法度闌珊,無一人不雙眸充血,卻唯獨是無一人有半句牢騷。
……
六旬老夫是個老兵油子,在西皇城守城門足足守了有四十多年,是以大大小小的陣仗倒也屢見不鮮了。現在,隻見他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那裡弄來的雜草,抬著略顯耷拉的眼皮非常落拓地核閱著越走越近地的陸一凡一行人,口中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記著,隻要冇人肇事,那就是安然無事,你小小年紀懂甚麼?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大事要產生,彆整天一驚一乍的,安循分分地守好你的城門就行!”
柳三刀一向緊緊地跟在陸一凡身邊,寸步不離。現在他已經預感到了事情不妙,以是他為了以防有人暗中埋伏對陸一凡倒黴,繼而右手始終握在刀鞘的最前端,拇指死死地頂在刀柄上,隻要他情願,手指搓動之間便能甩鞘出刀,將統統偷襲者瞬息斬於刀下。
“等會兒,阿誰打人的男人我彷彿在那裡見過……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們是魂宗的人,我就說他們的衣服我彷彿在哪見過的……”
“那……我們還查問不查問?”年青軍士怯生生地問道,“還是直接讓他們出來?”
“臟兮兮的都快看不出色彩來了,看模樣這幫人應當是剛纔荒涼中走出來……”
這記耳光打的清脆,打蒙了老兵油子,同時也打愣了四周來往出入城門的路人。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立足在城門口,三五成群的竊保私語,竟是紛繁看起了熱烈。而站在城門口的四五個城軍則是和老兵油子一樣整小我懵在了那邊,半天都冇能反應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