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褚淩天等人愣愣地板滯了約莫三分之一柱香的時候後,惱羞成怒的眾將紛繁抽出了各自的刀劍,一個個對著朝歌瞋目而視,明晃晃的刀鋒劍影也一齊指向了滿臉笑意的朝歌。見此狀況,海老以及一眾玄宗弟子趕快挺身而出,擋在了朝歌身前,與褚淩天等人構成了對峙之勢。而一樣被深深震驚的衛離則是第一時候挑選了沉默,他和他的麾下既冇有站在褚淩天一方,也冇有站在朝歌一方,而是冷靜地退到一旁悄悄地察看著帳內千鈞一髮的危局。
“你們好大的膽量,竟然敢暗害藍大人!”馬如風本對玄宗之人冇甚麼好感,現在見到藍世勳慘死在朝歌之手更是心中暴怒,繼而怒聲喝道,“帳外就是藍大人的十幾萬雄師,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中軍大帳以內唯有在帥案上燃著兩盞燭台,昏黃的燭光將偌大地營帳照的分外昏黃,乃至於在褚淩天一踏入帳內的時候眼睛還稍稍有些不適應。現在,在帥案以後竟是還豎著一扇龐大的屏風,這扇屏風常日裡是用來隔斷中軍大帳內火線的議事廳與火線的臥房,而現在坐在屏風前的長官上的人卻並非是藍世勳,而是玄宗明王,朝歌。
“是不是因為藍大人曾因為陸一凡和魂宗的事而指責過東方教主?”褚淩天並冇有理睬朝歌的話,還是自顧自地問道,“是不是因為藍大人與東方教主有過爭論?以是你們才……”
“額……”
“那就出去吧!”
聽著朝歌的話,褚淩天的眸子子都在微微顫抖著,他雙眸死死地盯著藍世勳等人的屍身,眼圈已經在不經意之間變的紅潤了幾分,他那收縮在衣袖中的雙拳時而攥緊,時而又鬆開,內心當中也在不竭地躊躇掙紮著,哀思、震驚、絕望、氣憤、驚奇……無數的豪情交叉在一起同時湧上他的心頭,令褚淩天現在五味陳雜、心亂如麻。藍世勳對他有天高地厚地大恩,於情於理他都應當誓死替藍世勳報仇雪恥,但褚淩天卻又恰好是個很會算計得失的聰明人,他分歧於馬如風那種純粹的武夫,相對於簡樸鹵莽,褚淩天更多了幾用心機與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