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好大的狗膽!”不等柳三刀的話說完,一旁的龍彪倒是不由怒聲打斷道,“今天下午在定北鎮老子就放了你們幾個一馬,你好歹也是個九尺高的男人,如何就對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崽子馬首是瞻?是不是那小子讓你現在來的?我看你們是給臉不要臉……”
“哼!真是冥頑不靈!”
“你是何人?”
當統統人都看清這一幕的時候,柳三刀倒是已經拖著滴血不沾的長刀站在了馬如風的麵前,神采還是戲謔而輕鬆,就彷彿剛纔他殺的不是一小我,而隻是一隻螞蟻一樣。
“小子,你最不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我的人!”馬如民風得嘴角都在成心偶然地陣陣抽動著,提及話來更是被氣的咬牙切齒,固然如此但他還是冇有冒然脫手。
“嗤!”
“快快快!過了那片石林我們另有二百多裡路要趕,不管如何明日一早我們必然要趕到大營當中!”一道沉悶的吼聲驀地自馬隊的最火線響起,而騎馬衝在最前邊的人鮮明便是方纔從邊衛府出來的獨眼副將,馬如風。
“說!”柳三刀驀地冷喝一聲,本來掛著笑意的神采也驀地變得狠戾起來,“那隻狼狽而逃的夜叉現在躲在哪?”
伴跟著一聲金屬撞擊的巨響震徹六合,柳三刀手臂驀地加力地向前一送,接著滿含力道的長刀便是勢如破竹地撞開了馬如風身前的兩把板斧,刀鋒兩側更是緊貼著兩把板斧的斧刃硬生生地搓了疇昔。
實在剛纔在柳三刀脫手的那一刻,馬如風就已經認識到了柳三刀的真正氣力遠非他感受上的那麼不堪一擊。最起碼,剛纔柳三刀的那一擊突襲他就冇能禁止下來。
“我奉家主之命在此恭候你們多時了!禿子,到底是甚麼事竟然讓你走的這麼急?連歇息一夜的機遇都不留給本身!”石柱上的那道人影驀地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戲謔而輕鬆,而馬如風也在此人張口的一刹時便辨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恰是本日在邊衛府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柳三刀。
“嗖!”
“霹雷隆……”
深夜,北疆荒涼當中在彎彎的月梢傾灑之下,大地蒙上了一層如有似無的昏黃,皓月當中繁星點點看上去天氣倒是極其不錯,隻可惜冷冽的北風卻又令這片六合之間連半個鬼影都難以見到。
俄然,一道敲擊金屬的鳴響驀地從不遠處的一根石柱上方傳來,而後在月光的照顧之下,那五六丈高的石柱之上竟是模糊還翹腿而坐著一小我影,而最惹人諦視標是那道人影的肩上還隨便地斜扛著一柄長如纓槍普通的狹長細刀。在月光的照顧之下,人影固然是烏黑恍惚的一片,但那柄長刀倒是無時無刻不在向外反射著一抹駭人的鋒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