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訝然,此人竟然還會偏幫他們說話了,真是搞不懂。
“德妃?”皇後一臉震驚,“嗬,還真是料想以外的稀客啊,這大早晨的,你來湊甚麼熱烈。
“是啊,固然楊大人未能證得你的明淨,可皇上也不能證得你有罪惡啊。”方競遠慢悠悠地開口,“依臣看啊,這疑罪,當從無,免得冤枉了這麼無能的一名皇子啊,皇上,你說對不對。”
梁允澤心中鬆了口氣,他曉得是紀琰行動了,固然紀琰冇有現身,但德妃的呈現已經說瞭然統統。楊覺嵐也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方纔他的一根弦都快提到腦頂了。
“臣無悔。”梁允澤平靜道。
皇後想立即反對但又感覺不對,若現在反對顯得本身過分主動,豈不正如楊覺嵐剛纔所言——誰為其討情,誰便不對勁嘛。
“梁王說得冇錯,朕實在也是情願信賴你的。”皇上看著梁允澤道,“但是怡妃之罪實難輕恕,她又是你的母妃,統統所思所計,無不是為你,你可懂。”
楊覺嵐一怔,林真他們那邊不知停止得如何,是否順利,本身若冒然開口,最後又無證據,實在是一著險棋。
“怡妃禍亂宮闈,乾與朝政,結合重臣,企圖謀反,證據確實,罪不成赦,賜白綾。”
李公公立即服侍筆墨。
遵循律法,確切是如此。
梁允澤垂著頭,冇有說話,他曉得他畢竟是要被連累的。
若真是如許,那梁允澤還當真是無辜了,可他到底是怡妃的兒子,這事也是逃脫不了罪惡的。
“章晚婉本人並不知她父親受人威脅之事,天然感覺他父親與怡妃同時受難,找王爺求救也是道理當中。”楊覺嵐道,“但是皇上......”
皇上呼了口氣,說:“既然連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傳旨。”
皇上擺了擺手,他道:“楊覺嵐,你說了甚多卻始終冇有說章相受何人所威脅,又是威脅他何事?”
“你可知她罪名坐實,即便你是無罪的,還是會被認定有罪,就算朕網開一麵,你也一定會被輕罰。”
“王爺?”楊覺嵐急了。
隻要他們清楚,梁允澤不能再被罰了,哪怕是輕罰也不可,母妃之罪已經讓他不清不楚,再被罰朝中不會再有人憑藉幫忙於他,這還是小事,更首要的是將來奪嫡會更加顯得名不正而言不順。
皇後真恨不能把方競遠從那坐位上扯下去,真是他一開口就讓她聽得心煩意亂。
“她如此行事,雖是我母妃,我也不會包庇。”梁允澤道,“父皇按律措置吧,至於如此獎懲兒臣,兒臣也都絕無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