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
幸虧這個池子並不大,季瑤很快就藉著木盆的浮力到了岸邊,攀著一旁的假石敏捷爬上了岸。
季瑤自小被父親逼著在庫房裡輕點貨色,這瓷瓶值不值錢她一眼便能看出,眼下除了嘲笑兩聲她當真不知如何言語了,但她到底還是心繫出逃,推開久未啟封的窗子,一下子傻眼了。
“睡了足足一日,這麼焦急地是要去哪?”
夢裡身子不竭下墜,耳邊的風蕭瑟得可駭,醒來之時,臉上一片冰冷,季瑤伸手擦去臉頰的淚水,目光掃過麵前的氣象,不由得驚了一驚。
她本來就不會鳧水,一想到昨日被阿誰可愛的宮女拉入水下的景象,季瑤隻感覺連呼吸都是那般困難了。
“是寒食散。”
“我不管你約了甚麼朋友,太醫說你要好好養病,哪也不準去。”劉珣說著將她摁回床榻,將手裡的紙盒遞到她麵前,“這個是給你的。”
季瑤吃緊愣住腳步,側身往另一個門跑去,她還是頭一回感覺常喜還是很有效的,由衷誇獎道:“常喜,你可真是越來越聰明瞭,竟能將事情安排地如此服帖!”
迴應她的倒是沉悶的關門聲,季瑤用力去掰門,卻發明不過是徒勞,對著朱門喊了兩聲也不見外頭有甚麼迴應,的確又好氣又好笑。
“我睡了一日?那本日但是廿四日?”
未想!這看上去很有分量的紅木桌案竟不似設想那般沉重,季瑤一下用力過猛,紅木桌案緩慢地衝了出去,將地上的十來個瓷瓶撞得稀巴爛。
她地點的屋子並不是她的內室啊,高雅簡樸又不失風雅氣勢的屋子一看便是男人的居住之所,季瑤忙掀被下床,腳還未觸地,便聽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跟著腳步聲傳來。
“蜜斯放心,我已經為蜜斯找到了船,這就給蜜斯拉過來。”常喜笑了一聲,不等季瑤迴應,她的身影一下藏進了假石背後。
季瑤見他嘴唇動了一動,卻冇有開口的意義,促聲詰問道:“你說啊,可彆騙我!”
季瑤前麵的話一下埋冇在了劉珣的昂揚衝動的聲音當中,“你如何這麼胡塗!寒食散是能亂吃的嗎?你不曉得感染寒食散的人幾近冇一個有好了局嗎!”
“是,但是我就吃了一……”
“幸虧你還記得我和祝兄的三日之約,不然……”季瑤說到這裡耳朵一動,彷彿聽到了朱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忙回身將木盆撈起來藏在假石以後,隨即拉過常喜倉促今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