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小的浪頭打在木筏上,季瑤身形一晃,猝不及防地今後栽去,她乃至看到了湛藍的天空,便曉得這回是必定落水了。
……
“木筏?”肅王彷彿聽到了甚麼不得了的事,對著季瑤腦門狠狠一拍,瞪大了眼睛,“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劃著木筏歸去,不要命啦?五令媛對你而言真有那麼首要嗎?我肅王府雖說財力及不上東宮薄弱,但變賣一些玉器瓷瓶甚麼的,還是能給你湊出五令媛來的。
刀光一閃,肅王伸手欲攔卻也遲了一步,隻見劉珣的手臂上已無端多出一道血口兒來,血刹時將衣袍染紅。
木棍對著岸邊一點,木筏便緩緩離了開去,解憂朝著木筏追了幾步,直氣地頓腳道:“五哥!”
肅王聽了這話卻仍然是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季瑤朝他使了兩個眼色也不見他有甚麼反應,便稍稍拔高了音量:“孔雀!彆和白鹿置氣了,我們先想體例歸去吧!”
湛藍的天空被一張人臉擋住,季瑤隻看清了那對淩光熠熠的眸子,腰間便被一隻要力的手握住,周身一旋便重重踩在搖擺不定的竹筏上。
他們來時是順風而行,現在風大了些,木筏前行的速率倒也不比花船慢,季瑤與劉珣對坐,湊得有些近,想找肅王說些話減緩難堪,可肅王卻忙著劃木筏,得空顧及。
肅王“嘿哈”一聲,使力將木筏推下水,扶著季瑤上了木筏後,才抬眼叮嚀道:“去板屋吧,那有乾糧,等著我們派船來接你!”
劉珣言語中的一絲絲慚愧傳入耳中非常刺耳,季瑤頓了頓,打量起沿岸來:“孔雀,這裡就找不到一艘船嗎?”
他雖是皇子,更多的時候倒是以武將身份自居,天然不善於說話之道了,當下硬憋著一口氣背過了身。
“阿珣,你傷的這麼重,船又被人炸了,可如何辦啊?你如果出了甚麼事,我……我……”解憂哽嚥著再說不出半個字來,淚水當即從眼眶滾落出來。
木筏在地上劃出極其刺耳的聲音,加上路不平,這木筏震驚地極其短長,彷彿一個磕絆就要散架了。
“彭!”
方纔劉珣用匕首自殘那一下,肅王心中多少有些擺盪,可聽了季瑤這話腹中那一口氣又回了上來,合著倒是本身在誹謗劉珣了。
“解憂,季瑤一個女子怎撐得動木筏?我是必定要跟著去的,你如果驚駭便去板屋裡等著,屋裡有炭必定不會凍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