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他出聲，偏頭一目睹劉珣緊閉雙眼，便覺得他睡著了，內心氣結又不好對一個病人發作，隻得輕歎了口氣忍了。
季瑤心口猛地一震，嘴久久地張著壓根吐不出半個字來，興王殿下……興王殿下……可不就是解憂同父異母的親二哥！
“嘩啦！”
季瑤那裡見過他這副模樣，當下也被嚇住了，抖著嗓音道：“你……你你……如何……”
“我算是被你佩服了，你腦筋裡整日都在想些甚麼？”劉珣說到這裡俄然噤聲不語，全部身子都僵住了，臉上亦是顯出嚴峻不安。
劉珣皺了皺眉，顯得非常迷惑，全金陵的人都曉得常家是東宮的銀庫，常老爺歸天前季瑤便已插手東宮和常家的外務，現在竟是這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實在令他費解。
“這個主張甚好！”季瑤臉上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劉珣此舉甚是襯她情意，清了清嗓子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現在討厭我嗎？”
“討厭。”
見劉珣冇有甚麼反應，季瑤恐怕他不信，又追了一句道：“哪怕死了，靈魂也要受千刀萬剮、下十八層……”
“疇前……”劉珣自言自語地眯起了雙眼，腦海中閃現的是季瑤一張素淨卻又精美的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雙手卻無情地將書畫撕成兩半，當即點頭道，“再問一個。”
劉珣愣了一愣，刀刻般漂亮的五官透著一股匪夷所思，嘴唇微啟道：“還好……”
這是大逆不道的天罪啊！解憂怎可如此！季瑤仍舊震驚得不能本身，發覺到身邊那人投來視野，倉猝垂下頭，玩弄著裙角，喃喃道：“我這不是看解憂這幾日表情好些了，又與你這般靠近，覺得她移情彆戀了。”
“是兩個。”劉珣提示道。
“不曉得……”
“祭天以後總感覺你和疇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產生了甚麼？”劉珣抬起虛乏的眼皮，一雙烏黑的眼睛直直盯著季瑤，她卻不天然地移開了視野，“你再問一個吧。”
“到我了，我父親是你害死的嗎？”
季瑤內心絕望極了，他這不答的確比答覆了還要難受，連回不去三字都不屑說嗎？想了一想問道：“你可曾喜好解憂公主嗎？”
不等她回嘴，劉珣已經問道：“我想曉得大哥的衣服為何會在你那邊？”
那種痛苦季瑤毫不想再體味第二次，強掙開劉珣坐了起來，看到麵前這一幕倒是兩眼發直，心跳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