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眸子頓時一亮,欣喜地身軀一晃,扶蘇步搖雙雙在她衝動的聲音當中響了起來:“那信紙可還在?”
容貴妃這話威脅的實在是冇有程度,季瑤卻也隻得假裝一副非常驚駭的神情,鎮靜道:“娘娘!年老是至心為朝廷做事的……”
“還在,在我的書房裡好好地藏著。”
“天然,到時候我會在陛上麵前為你討情,說你隻是受了矇蔽。”容貴妃現在的心機明顯已不在季瑤身上,目光時而漂渺時而充滿戾氣,彷彿是在想如何治皇後於死地的好計。
季瑤冇有回聲,隻是垂眸不語,因而容貴妃更近一步道:“你必須奉告我,是誰教唆你這麼做的,這不但乾係到我與綺兒的名聲,更首要的是,你得掌控你本身的存亡。”
“不曉得如何回事,皇後的人說是翠兒姐姐試圖打通管事逃出掖庭,這纔將她抓了起來,娘娘這可如何辦啊?”小宮女雙眼通紅,說話間已然有了很多淚珠,顯得非常冇有重視。
“娘娘!不好了!翠兒姐姐被抓起來了!”
季瑤不由心頭一凜,頓時跪了下來,故作不安道:“娘娘有甚麼事就請直說吧,季瑤不過是一個淺顯的民女,不大懂端方,如果那裡獲咎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季瑤有些不肯定地望了她一眼,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處顯得非常難堪,容貴妃見狀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哥哥是小我才,若能獲得朝廷的重用,也算是替常家長臉了,隻不過這朝廷之路可不好走,如果有個甚麼萬一那可就不好說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你覺得她教你這麼做,就會救你出去,保你一世平安然安嗎?不成能的,你要曉得,死人才永久不會說出奧妙。”
公然還是來了,季瑤聞言將門翻開,目光在小丫頭手中的食盒上盤桓了一陣,才退至一邊施禮道:“季瑤不知門外的是貴妃娘娘,失禮了。”
季瑤從視窗的縫往外看去,夜色已經黑的看不見人影了,但是早該送來的晚餐卻遲遲冇有送來,她曉得這件事和容貴妃姑侄脫不了乾係,卻也無可何如。
“笑話!她在陛下心中是甚麼分量,我在陛下心中又是甚麼分量?皇後的位置她坐的已經夠久了,是時候將這後宮讓出來了!”容貴妃疾言厲色地近乎狂怒地吐出這番話,餘光一閃瞧到季瑤呆如木雞的神情,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當,頓時又輕聲笑了一回,目光溫和道,“你聽我說,隻要你將事情本相原本來本的說出來,那麼禍首禍首定然獲得獎懲,而你我之間卻不消替相互儲存甚麼奧妙,以是這是一場對你對我都好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