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拜見皇上。”
這幾日季瑤想了很多,可隻要一想到那該死的破殘布她的腦筋就像漿糊一樣亂,劉珣想要殺她,叫她如何放心?
天子的目光在皇後身上一頓,不由得放動手中的奏摺,懶懶地今後一靠,調子古怪道:“皇後不是在籌辦三月後的祭典嗎?如何也到這來禦書房來了?”
“有請貴妃娘娘、太子妃和季瑤女人隨灑家走一趟。”
嚴峻的氛圍在高巍牆垣之下更加凝重了,一個個都屏息凝神不敢喘一口大氣,拐過最後一道宮牆,率先進入眼中的倒是那一張張熟諳的麵孔。
“李公公!”
皇後聞言,驀地屈膝跪下,身姿倒是筆挺地不卑不亢,她抬眸眼中儘是沉痛,開口嗓音倒是悔恨:“這筆跡確切與臣妾的所差無二,可到底是有差彆的,如果派人一字一字逐查,必定能還臣妾明淨!”
話音未落,是朱門被悄悄關上的聲音,李公公那謹慎翼翼的模樣無不流露著家醜不成傳揚這幾個字。
“回皇後孃娘,這便是陛下的意義。”李公公安閒不迫地將話道出來,一雙眼睛在禦書房門口閃了一閃,笑道,“陛下在裡甲等著灑家,灑家該出來了。”
天子有些擺盪,眼皮緊跟著跳了一回,不由得伸手去按太陽穴,容貴妃在這時已焦急地跳了出來:“陛下必然會還臣妾一個明淨的是不是?”
“見過父皇。”
從他身邊走過期,季瑤始終低頭儘量與他目光交代,忽聽聞一聲熟諳卻又決計抬高的聲音,而這聲音卻不是來自劉珣……
李公公聞言立馬衝下台階,試圖從皇背工中接過那密信,便見皇後將那密信緊緊拽在手心,是半分也不肯給。
“臣妾隻是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捏造了這封密信來讒諂臣妾,在這皇宮如果有人讒諂臣妾,那麼臣妾隻想到兩種能夠,一是為了臣妾的後宮之位,二是為了東宮的太子之位!如此暴虐之人留在陛下身邊當真是可駭!”皇後言詞灼灼,臉上除了悔恨和吃驚找不到一絲髮急。
“見過陛下。”
此言一出,統統人的神采刹時五花八門,除了太子妃惶恐不安,更多的是皇後和季瑤的安閒平靜、容貴妃和興王的迫不及待,以及天子警戒到不肯放過皇後半分神情的嚴峻。
一行人沉默地穿太長廊,繞過禦花圃,季瑤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往禦書房的路,如此說來,天子那兒必定獲得了甚麼動靜。
說著,幾人皆抬步往掖庭外走去,季瑤打量了一眼身邊兩人的神采,發明這姑侄倆的神采還真是出色,一個滿麵笑意夾帶著一絲對勁和迫不及待,另一個呢眉頭的愁意和不安都要從臉上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