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聽聞陛下要審鳳釵的事,想著臣妾這裡也有些線索,以是就趕過來了。”皇後並不慌亂,言語中的平靜反倒讓天子生出一分討厭來。
皇後微微點頭,利落回聲道:“天然,不該讓陛下久等,走吧。”
皇後聞言,驀地屈膝跪下,身姿倒是筆挺地不卑不亢,她抬眸眼中儘是沉痛,開口嗓音倒是悔恨:“這筆跡確切與臣妾的所差無二,可到底是有差彆的,如果派人一字一字逐查,必定能還臣妾明淨!”
天子有些擺盪,眼皮緊跟著跳了一回,不由得伸手去按太陽穴,容貴妃在這時已焦急地跳了出來:“陛下必然會還臣妾一個明淨的是不是?”
季瑤有些震驚地側過臉去,公然瞧見了躲在劉珣身後的肅王!她的瞳孔頓時放大了一倍,肅王扮成個寺人的模樣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那一張密信到了皇背工中,皇後本來安閒的神采嘩然一變,衝動地手都抖了起來,上麵寫的比她所想的還要詳細暴虐百倍,皇後下認識地朝容貴妃望去一眼。
定王和劉珣直直地站在麵前,神采淡然的看不出半分神情。
說著,幾人皆抬步往掖庭外走去,季瑤打量了一眼身邊兩人的神采,發明這姑侄倆的神采還真是出色,一個滿麵笑意夾帶著一絲對勁和迫不及待,另一個呢眉頭的愁意和不安都要從臉上飛出來了。
天子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靜站一旁不出聲的興王,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將東西給皇後看看吧。”
“如何?本宮倒是去不得的?陛下將這件事全權交到本宮手中,有何去不得?”皇後側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嘲笑一聲,腳下法度一閃,華袍一晃頓時入了禦書房。
這位老寺人打從天子幼時便跟在身邊了,現在的年紀比老天子還要大上十載,深受老天子信寵,常日裡總拿鼻尖兒瞧人,連皇後都不大放在眼裡。
容貴妃見他這仗勢,卻也不惱,麵帶淺笑上前道:“那是,天然要走這一遭的,李公公,請。”
就在要進入禦書房院子之際,一道鋒利至極的聲音迎頭砸來,統統人都停下腳步驀地望去,隻見皇後氣勢洶洶地帶著十來個宮女站在禦書房前,她臉上掛著陰沉森的笑,開口倒是一副開通寬大的做派:“李公公如何也反麵本宮打個號召就把人帶出來了?這如果出了甚麼不測,陛下見怪起來,本宮可不好解釋。”
從他身邊走過期,季瑤始終低頭儘量與他目光交代,忽聽聞一聲熟諳卻又決計抬高的聲音,而這聲音卻不是來自劉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