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你!”阿箬沉沉一聲,當著浩繁兵士在場,卻也不好發作。
司馬笠悄悄一笑,放動手中茶杯,“終究問到重點了,我來,便是要來向你示好,趁便獻上一條治敵良策的。”
那人一出去也就兀自站著,也不可禮,一旁的小兵士本想嗬叱,卻被阿箬禁止了下來。
阿箬往中間挪了一步,不想與他靠得太近。
司馬笠放下杯子,軟聲道:“青箬,我好久未見你,實在想得緊,你真的不坐過來嗎?”
“你想做甚麼?”待帳中清空,阿箬方開口扣問。
“陛下勇猛善戰,短短十數日,聲明便已響徹九州,鄙人敬慕陛下威名,自是要來親身拜訪一番。”那人語氣當中頗帶戲謔,一邊說話一邊脫帽。
司馬笠自發無趣,便嘟嘟囔囔持續說了下去,“我在東線浴血奮戰,方為你爭得了一絲喘氣之機,現在我夙夜趕來,眼巴巴要為你獻上治敵的奇策,你倒好,不但不對我感激有加,竟然連一口熱茶也不予我倒上,可真是薄情寡義。”
阿箬也不能當著眾兵士的麵拆穿司馬笠的臉孔,因而她隻能命令讓他們都退出了營帳。
司馬笠悻悻地收回了手,“都說醜人多搗蛋,我瞧著你,如何越美心越狠,反倒是當初滿臉斑痕時要敬愛很多。”
說罷,他歎了口氣,非常無法地喝下了杯中之茶。
阿箬微微蹙眉,不想與他做多膠葛,隻問:“你從那邊過來?”
孰料那司馬笠竟然一臉惡棍地癱倒在阿箬身側的書案旁,還本身給本身斟了一杯熱茶,“唉,數日不見,你對我怎地這般冷酷?”
“天然是大興虎帳。”司馬笠頓了頓,怕她不明白,“我是說姚關。”
那小兵領了命出去,不一會兒,那人又披帷而入,身後公然跟了個墨客,隻那墨客戴著披風,又將帽簷拉得低低的,以是阿箬並不能肯定他究竟是誰。
“讓他出去!”她號令道。
“姚關?”阿箬微微一怔,卻已在心頭策畫起來,“姚關離此地間隔尚遠,你本日另有戰事,如何能在這短短幾個時候以內趕到劍門?”
“我警告你,這裡但是西楚虎帳,我一聲令下,縱使你武功再高,亦插翅難飛!”
聞言,阿箬不由打了個寒噤,她不經意間發覺,昔日阿誰冷峻傲岸的大興太子殿下現在竟然在對她撒嬌!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柔聲軟語嚇得有些手足無措,竟鬼使神差地坐在桌案之旁,與他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