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麵前發黑,天旋地轉,指不定何時便會倒下。
墊著米色桌布的桌子上,悄悄地立著一個暗紅色的食盒,和淩晨青蘄拎著它的時候,一樣的沉寂。
青蘄特地的減輕尊上這兩個字惹得閩卿不歡:“我如果不幫呢?”
我不曉得我們這般抱了多久,我隻曉得我的認識垂垂昏沉,終究,我再也看不見青蘄搭在我胸前手腕上的那顆紅豆,落空了最後一絲靈魂。
她衝前麵把我抱在懷中,一樣的沉默了。
閩卿的手死死的扣住桌子麵色如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嗬,那現在,當初的事情成了順利成章的墊腳石,還不敷大人對勁麼?”
我倚靠在閩卿的身上,一時候,起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青蘄你瘋了?”閩卿不成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青蘄打斷了閩卿,厲聲道:“相愛又如何?閩言和青綰便不愛麼?”
“前次的菜因著閩卿冇有吃到,此次不管如何都不錯過。”終究想起這盒子在那裡見過,如同當時阿誰小丫頭給我的飯盒,一模一樣。或許當時,青蘄並未拜彆,她或許隻是躲了起來,而我卻笨拙的找不到。
“那你感覺,她分開了你玉帝便不會向他脫手麼!”
青蘄快步進屋望著我麵前的菜瞳孔微張,她趕緊搶過我手上的筷子,明顯是吃驚了。
青蘄終究動了動,隻見她俄然哈腰對著閩卿作揖,這倒是把閩卿嚇了一個激靈,閩卿站了起來,沉下臉蹙眉問道:“女人這是作何?”
閩卿俄然沉默了,半晌後,他說。
一炷香後。
青蘄並不睬睬,自顧自的說著:“妖族與神界之間的戰役,我已拖不了幾日了,現在終究比及她返來,萬事俱備隻欠尊上這股東風。”她早就算好了統統,護住該護的,是她現在獨一能做的。她不是一小我,她的肩上揹負著成千上萬族人的性命。魚和熊掌不成兼得,她懂。
青蘄望著閩卿,目光冷如刀:“當初那隻兔子,同我說的阿誰名字,我到死都不會健忘,你說呢,閩卿?”
閩卿瞪大了眼睛:“你…………”
這食盒,我今早便看著有些眼熟。
“尊上心慈且重交誼,我信賴星宿的事情,尊上不會袖手旁觀。”
倘若青蘄死了,那星宿還會活著麼?
“閩卿,我恨你。”青蘄揮了揮衣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天快黑了,子時前許是趕得歸去吧。
昨日傍晚,閩卿的家中來了一名不速之客。天井中,青蘄背對下落日,一言不發的望著閩卿,腰身挺得筆挺。閩卿皺了皺眉頭,籌算等這個不陌生也不熟諳的人,道出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