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這般同青蘄在這座山上待到了天亮,天亮今後,這滿山的鮮花也跟著太陽的升起而散去。
是以與閩卿相逢以來,我都不敢同她談起舊事,哪怕是我偶然間提起,也會被閩卿雲淡風輕的扯開,我同閩卿,誰都不敢去正視閩言的不在。
來人恰是我此番返來的目標,三界名義上的掌管者,玉皇大帝。
元闕不大樂意的昂首看了我一眼,冷聲道:“大人該是曉得部屬脾氣,部屬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等無聊至極之事,大人還是去尋白芷好了。”
“另有何事?”我剛要回身拜彆便被元闕喚住。
我頓覺後背脊梁發寒,不曉得又是哪句話說錯了,這神采變的措手不及,我哆顫抖嗦的看著她,毫無底氣的說道:“莫不然我學著畫本子裡同你哈腰作揖滿麵東風文縐縐的說道`餘生請你指教'?”
他身著九章法服,頭戴十二行珠冠冕旒,雙目含威,一本端莊,隻要在不經意低斂的時候,眼角纔會漏出絲絲的貪婪。
玉帝低低的笑了兩聲“不愧是星君,兩界之間的戰事,不管宿銘殿在哪方,宿銘殿在的那便利多了一層勝率,星君的脾氣寡人還是清楚的,可惜了,這等事情,寡人也就隻能想想了。不過……”
噫,為何我會感受腿有些再在抖……
隻見她忽地笑了起來,眸子裡笑成了一朵花,不曉得使著甚麼壞,涼涼的說道:“放心,我定然會好好`指'教你的。”
我曉得她那日去了那裡做瞭如何的買賣。
我這冗長的平生,隻做過兩次博人一笑的事情。現在,如同那日古樹下的流星般,都隻為她一人。
“…………”
“的確,隻是”元闕仲緊緊的盯著我“有客人來訪。”
如果能夠,烽火戲諸侯又何妨。
隻是,國破家亡後便再也冇法護她。
青蘄曾說,她曾得知閩卿離世。可在我最後的影象中,閩卿隻是失落,未傳出離世的動靜。而現在閩卿安然無恙,閩言卻還是冇有訊息,我內心的那塊石頭還是懸著。
“不必了,本座另有彆的事情。”我蹙起眉頭,任誰都能聽的出來這話中詭計的味道。
“嗬嗬,星君莫急,且聽我說完,”玉帝站起家,打量了一眼四周:“我曉得平常的故事入不得星君的眼,但是萬年前閩卿閩言兩位尊上的故事,星君該是有興趣的。”
“剋日宿銘宮內寥寂無聲,少量有人走動,愈來愈無聲氣,積灰甚厚,我同岑彭等人打掃了數個時候,而後茶餘時感慨這殿中的清冷,今又恰逢舊客來訪,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