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點了點頭。
本來強大如她,現在連站著都有些踏實。我謹慎的將他攬在懷中,哭的有些哽咽,呢喃道:“這些血……本來不必流的,它們,本該…本該不必流的。”
我頓時語塞,是了,仰仗青蘄的實際,戔戔那人,又如何是她的敵手。
先不說那群螞蟻如何,在過些時候,我怕是就要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了“瞥見青蘄了麼?”
俄然之間,青蘄低低的笑了起來:“你曉得了,也好。”她抬起另一隻未被鮮血感染過的手,悄悄的將我一絲混亂的頭髮撩在耳後,紅著眼眶,聲音有些顫栗:“這些日子,我總想瞞著你,我怕你曉得,怕你…不要我了。現在卻也瞞不住了,你莫要記恨我,即使我將你害成這般……我”
五行相生,土生金,劍氣生生不息,陣眼早已封閉。我正兀自頭疼,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驀地,耳邊傳來金屬顫抖的嗡嗡聲,我麵前赤色被這一下驚的全然褪去,莫非步地有變?
這是一個陳腐的陣法。神仙妖魔,如果出來冇有一個逃的出來,也幸虧落到現在隻剩一個殘陣。
青蘄先是一愣,目光有些飄忽彷彿在想些甚麼,隨後倒是不應時宜的噗嗤一笑:“你那日呈現的俄然,並且又是不動聲色的闖了出去,我又怎會曉得旁人看不見你,對於毛賊,天然要打。”
不對,起碼我尋了半天也未見它的蹤跡。這石林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四周模糊溢位劍氣,
青蘄好似生硬了一下,麵前卻還是雲淡風輕:“你都曉得了?”
我驀地想起甚麼,低頭看向手心,鼻頭越來越酸,到最後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落下,滴落在手上,暈開那一片鮮紅。方纔感染的那裡是甚麼水漬,那是鮮血,青蘄的血。
玉帝願我醒來,不過是想要一個助力,倘若我被青蘄拐走,那對他來講不但無益,反而倒添威脅。再言,那些安閒慣了的神仙,不肯參與戰役,如果我未曾醒來,玉帝的野心,便可一拖再拖。擺佈進退,皆難堪。
我氣惱,嚷道:“你纔是毛賊,我如何想到旁人都看不見我的,唯由你可看的見我。”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同青蘄閒扯,隻是她一向不肯走,我心中急的短長。
“傻女人,哭甚麼,你看,哭起來多醜。”青蘄還是若無其事的笑著,彷彿感受不到身材的傷痛,可底氣不敷的聲音卻還是出售了她。
她的腰背還是挺直,不管如何傷痛,都冇法將他壓彎,一襲黑衣,早已被鮮血滲入。滴答,滴答,濃稠的鮮血順著衣服一滴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