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那麵具看似是戴在德蕾雅臉上的,但實際上,是“戴在腦筋上”的;那鐵麵具的內側有著成百上千根細若髮絲的金屬線,它們像是一根根帶鉤的針一樣深深刺入德蕾雅的頭皮,穿過甚骨,連接著她的大腦,節製著她的思惟,包管其對珷尊的號令言聽計從。
說得簡樸一點——德蕾雅臉上的阿誰鐵麵具,就是個持續見效的洗腦儀。
“嗯……如何說呢……”子臨頓了頓,再道,“現在的天下,我已清算出了個模樣,也定好了大的方向……眼下若換個和我一樣的淺顯人來頂替我,亦或者……換一群淺顯人來頂替我,那他們最後或許冇法把我想做的事做全麵,並且會花去比我長很多的時候來做,但不管如何,他們大抵也能做個七八分吧,大局是穩定的……
姬珷也早就憋了一肚子肝火,到了這點上,也該宣泄出來了;下一秒,他便心念一動,批示著德蕾雅脫手,欲將子臨“放逐”到另一維度去。
幾個世紀以來,跟著兩極冰蓋的逐步溶解,地球上已有很多陸地永久沉入了海平麵之下;在一年中的某些季候,這些地區會呈現未褪儘的海潮在低窪處固結相連、構成連鎖冰湖的奇景。
但姬珷如何也想不明白……為甚麼這類科技造物在運作的過程中會用到近似宗教典禮的操縱?
“啊……”子臨道,“因為我手中的這本‘謊話之書’,給了我弊端的資訊。”
這些冰湖麵積龐大,邊沿處相對盤曲,和陸地、冰海都有相連之處,其冰麵也非常堅毅,在上麵賽車都冇題目。
固然比起“天賦覺醒”的冼小小來,德蕾雅這類在特定環境的逼迫下“受迫覺醒”的實際修改者要弱上很多,但因為她是遭到珷尊節製的,並且已覺醒多時,以是在戰役方麵她已是顛末端千錘百鍊。
“冇錯。”姬珷道,“之前冇有這‘謊話之書’,我對你另有所顧忌;因為我手頭關於你的諜報太少了,我也不肯定讓德蕾雅來對於你會有如何的成果,萬一你反過來把我的王牌撕了,我可就冇有退路了……但現在嘛,你麾下的實際修改者已經陣亡,而關於如何乾掉你的諜報,我已經通過傑克·安德森、索利德·威爾森、以及你弟弟子棲三小我的心聲確認了……”
此時,子臨的地點,是一片冰麵之上。
實在,德蕾雅也是個不幸人。她本是某個聯邦官員的私生女,固然在阿誰官員的暗中幫助下她的童年也算衣食無憂,但她過得並不幸運;她的母親隻是把她當作一個索要款項的籌馬,從小就把她扔到投止黌舍,本身則拿著從他父親那邊榨來的款項四周吃苦。即使是父母都還健在,德蕾雅卻過著好似父母雙亡般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