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真要聽她的話,上她的賊船嗎?”紫芝淡淡地說,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模糊有無儘的焦炙閃動著。
孫延真手中提著一個黑衣人,舉重若輕,輕巧地從崖上飄身而下,紅色的衣裙在空中飄散著,嬌美的容顏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神情淡定而安閒,如同九霄雲外下凡的仙子。崖下的世人仰首望著,看得癡了。
“事關告急,我也顧不得那麼很多了。宮中傳來的動靜說,皇上比來病體沉重,隨時都有駕崩的能夠,當前,你不能再躲在府中當縮頭烏龜了,必必要儘快行動起來……不然,皇上駕崩一旦李治登上皇位,我們就完整冇有機遇了。”婦人目光熾熱,吃緊又道,“目下,房玄齡已死,長孫無忌被貶黜長安,建國功臣王公們死的死,告老的告老,隻要你登高一呼……”
儀仗一行,浩浩大蕩,出得瀘州境內,進入一條狹長的大峽穀。中間是一條蜿蜒盤曲的古道,兩側是高高的山崖。因為是夏季,山崖上草樹枯黃,暴露著土黃色的斷層和岩石,一片暮氣苦楚。
黑衣人被死死捆綁停止腳。孫延真拔掉他身上的銀針,敏捷從袍袖中取出一個金黃色的金屬圓球,雙手用力一搓,圓球狠惡地在她的手中扭轉起來,越轉越快,發散著刺眼的強光。
安和哈哈一笑,“延真,是垂釣哦,垂釣也下賤?你想想看,垂釣者――上麵一動,意味著魚兒中計,上麵的漁夫天然是欣喜萬分;而漁夫在上麵一動,上麵中計的魚兒豈不是很痛苦?”
兩條黑影從右邊的山崖半腰飛射而下,2道寒光電閃般奔安和而去。安和驀地一驚,來不及閃躲,孔殷間身子後仰。全部後背幾近都貼在了馬背上。兩道劍光撲了個空,兩個黑衣人腳步在地上悄悄一點,身子便又騰身而起,向安和撲來。安和在頓時身子一挺,腰間的龍淵寶劍旋即出鞘,劍光揮動間,一個黑衣人刺來的劍被龍淵生生斬斷,而另一個黑衣人,寶劍險之又險地從安和肋下穿過,鋒利的劍芒粉碎了他肋下的衣袍,刺得肌膚生疼。所幸這是夏季,著衣較多。如果夏季,必定要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