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歐陽飛羽的內室內,紅燭高照,已經擺好了一桌豐厚的酒宴。安和入坐後隨便打量了一下,房間內安插固然溫馨但卻很簡樸,一床,一櫃,一桌數椅罷了。
“小青!綠藍,擺香案!”歐陽飛羽感喟一聲,喝道。
歐陽飛羽喝退侍女,端起一杯酒,低低道,“雪峰先生,飛羽敬你一杯!”
“如果,如果我要奪回瑉陽盜窟,該如何做?先生教我。”
歐陽飛羽迎上前來,眼神似水,“你另有話要跟我說嗎?非論你是甚麼人!隻要你樸拙待我,我都不管帳較,但,但,你不要棍騙於我。”
祝拜已畢,歐陽飛羽望望關緊的房門,又望瞭望昏臥床上之上的安和,呆立半晌,終究緩緩將身上的衣裙一一撤除,暴露潔白如玉健美的嬌軀,伏在安和身邊,悄悄為他撤除了衣袍,口中喃喃自語,“我把瑉陽大寨和本身的畢生將來都交予你了,但願你不要負我……”
歐陽飛羽心頭一跳,目光流轉,“你一介墨客,這太傷害了,還是讓我來吧。”
“對不起,我不是成心欺瞞於你,但我的確不是文弱墨客。我上山入夥是有目標,但我對你,對你歐陽家的人!冇有一絲半點的歹意,現在冇有,將來也不會有。”安和低低道。
“為了我?好,我就教先生!為了我――如何奪回瑉陽盜窟?”歐陽飛羽霞飛雙頰,問道。
“嗬嗬。事已至此,你我已是伉儷,如果我再瞞你,也實在是……你看!”安和身子一動,電光掠影普通從歐陽飛羽手中奪過寶劍,略一振臂,寶劍出鞘,他縱身躍起,在半空中左腳往右腳背一墊,身子順勢再次拔高,然後在橫著飛掠到中間一棵小樹下,劍鋒橫劈,在初升的朝陽下曳曳閃著寒光,哢嚓一聲響,拳頭粗細的小樹居中而斷,而安和安閒地落於樹前,飛速地將寶劍歸入左手的劍鞘中,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歐陽飛羽那張如夢如幻、如癡如醉、震驚與欣喜同在的嬌顏。
兩個侍女出去,撤去酒菜,擺上了香案。歐陽飛羽望著祖父和父母的牌位,緩緩跪倒在地!緩緩道!“爺爺!爹,娘!為了不孤負他們對於我歐陽家的拳拳虔誠,飛羽明天就要破釜沉舟了。爺爺,爹,娘,麵前這個男人,或許就是幫忙我重整岷陽盜窟的朱紫吧,飛羽就舍了此身委身於他……”
“先生不是蓄謀已久了嗎?叨教先生,明天之事,不管是古闌殺人,還是肖亮聚眾請我與史那賀反目,都是先生你在背後主使吧?”歐陽飛羽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