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類高高在上,目空統統的行動,早引發了以張行成為首的一幫老臣的不滿,想著找個機遇扳倒他。
長孫無忌笑著看了看他們,最後說了一句:
他自以為已經位極人臣、權傾朝野,連天子都已被他緊緊掌控,他另有甚麼可擔憂的,又有甚麼可忌諱的?
“無忌鄙人,幸遇休明之運,人緣寵私,致位上公,人臣之貴,可謂極矣!”
這張行成年青時師從河間名流劉炫,在隋朝末年被舉為孝廉,曾效力於王世充,厥後降唐擔負殿中侍禦史。
可現在,長孫無忌早把這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古往今來,宦海上有很多深諳進退之道的人,常常權勢越隆、繁華越甚,就越是低調而內斂,因為他們深知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事理。
曾多少時,長孫無忌也和他們一樣,不時謙恭,到處謹慎,唯恐“權寵過盛”,“深以盈滿為誡”,而他阿誰聰明過人的皇後mm也是整天給他敲警鐘,以是太宗天子一向對長孫無忌非常信賴,乃至劈麵獎飾他“善避懷疑”,“求之前人,亦當非常”
隻不過,他不該該一對勁就失色。
大臣們被李小九打動得稀裡拉的,全部太極宮頓時哭聲一片,如同靈堂普通,張行成幾個老臣哀痛過分,搖搖欲墜,紛繁涕淚上言,勸李小九要保重龍體,不要過份悲慼。
不過他實在冇有誇大,因為究竟就是他說的那樣。
“朕謬膺大位,政教不明,遂使晉州、永城之地有此震驚。必定是因為我獎懲不公,政道方麵有失公允而至。各位愛卿歸去今後都要上書言事,批評朕以往的錯誤,以便朕隨時改正。”
“自揣誠不羨越公,所不及越公一罷了:越公之貴也老,而無忌之貴也少!”
假定他隻把話說到這裡,那頂多就算是吹吹牛皮罷了,冇甚麼大不了的,可他恰好冇忍住,硬是讓上麵的話脫口而出:“公視無忌繁華,何與越公(隋朝尚書令、越國公楊素)?”
言畢又令戶部著專人彆離到晉州與永城縣兩地慰勞,壓死的人家各贈絹綢三匹,賞銅錢五吊。
“陛下切勿過分悲傷,哀痛於事無補,現最要緊之事,是做好震後安民養民事情,眼下兩地喪失嚴峻,臣肯請陛下下詔免除兩地百姓三年的賦稅。”
迄於永徽,他本人官居宰相已近三十年,現在的天子又是他一手擁立的,一貫對他畢恭畢敬、言聽計從,長孫無忌當然有來由為這統統感到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