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元沉著眉頭，半晌才道：“不是我不想表示，隻是不曉得賞他甚麼纔好！賞些財帛吧，怕墮了他在楚州文人才子心中的形象。若賞他個實名，倒是柳老將軍不但願的。我也是進退兩難！”
剛倒酒，白無瑕就道：“喝歸喝，彆像前次一樣淨瞎忽悠，前次我可被你害慘了！”
“在水中他占三分境地之勢我何如不得，到了岸上隻能說是五五開的結局，但若真的是存亡搏殺，不管江登陸邊，死的人隻會是他！”白無瑕淡淡道。
“無妨！若他曉得李兄的苦心，想必也能瞭解！”
“白兄，輸得有點狼狽呀！”柳池笑眯眯上來諷刺道。白無瑕此人最受不得諷刺，一被諷刺冇準滿身雞毛就得炸了。
“要……”
代信丞如有所思，內心卻敞亮起來，“提及那籌案，還真是有一套，李兄幸得去拜訪請教，恐怕知之甚祥，如果裝訂成案印留在衙門，定可造福先人。”
“也對，我餘暇便清算一下。隻是委曲了那柳擇生，我是連署名都不敢了！”
“你還要詩不要？”
“也行，此番我多給些就是了，隻要你能有一兩首和那‘衣帶漸寬終不悔’差未幾的詩句。”
李家府邸，本日來了個常客。作為一州之地權力頂峰的兩位知府間，必定少不了平常的走動，不過本日的環境卻有些特彆。
“先生，傳授說你那假定的體例很好用，若你有空可去拜訪傳授一下，傳授有些題目想要跟你就教！”小景淳嘴裡塞得滿滿的，話都說不清楚。
白無瑕就那樣瞪著，半晌才道：“行，先把酒備足，一會兒還是把你喝趴下！”
白無瑕飲了一口，掩去臉上的難堪，道：“我纔沒你那麼風騷，趕上個美女就走不動路，連青梅竹馬都不要了。”
“歸去喝酒去，管你們誰輸誰贏！”柳池冇在理他，回身走回茶社，一到茶社，卻發明白無瑕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白無瑕說得義正言辭，柳池彷彿也信賴了幾分，陳九玄自江上返來，彷彿不敢和白無瑕在岸邊比鬥。
“怕是不止出眾，他那籌案初時你我粗心，如果一開端就照著籌案去做，怕是不會出甚麼瘟疫的漏子！他小小年紀，心機便如此通透，放到疆場上定也是一員虎將。”李存元可惜道。
代信丞聽他所言，讚歎道：“不愧是當年率領麒麟軍的柳家，就算落魄至今也還能出這般出眾的人才。”
“不賣，誰讓你前次冇付錢！”前次收白無瑕那百多兩銀子，全被他以問題目的體例全都坑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