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道:“因為這句話,才保住了小何氏的命,是嗎?”

“大何氏與小何氏是孿生姐妹,但氣度迥然分歧,我隻看了一眼,便知那絕對不是皇後。”

說我不是你的心上人,隻是機遇偶合,頂替了她罷了嗎?

“第二日,我與他輕裝簡行,一道往青檀觀去了。”

鐘意微生感慨,又道:“那麼,大何氏曉得此中內幕嗎?”

大何氏自幼被何家教養,對於家屬的歸屬感遠比小何氏深,若無不測,何家人必定會挑選她的,但是,倘若她纔是何家的災星,何家人是不是也會像當年捨棄小何氏一樣捨棄她?

“小何氏她……也是很傲氣的,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她如何肯?”

李家會如何做?

“結婚當晚,她便曉得了,”益陽長公主微合了眼,歎道:“那日皇兄大喜,酒後醺然,見了新婦,當然會同她提及前番舊事,不說你也能想到,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大何氏而言,無疑是當頭一棒。”

益陽長公主眼底閃過一抹傷痛,道:“直到駙馬去世,我生了豹隱之念,企圖削髮。母後再三勸說,我不肯應,皇兄便勸我四周逛逛,算是散心……”

要如何說呢?

“冇有,”益陽長公主點頭道:“當時天下大亂,紛爭連綴,李家與何家雖為大族,卻也冇有閒心細心籌劃這樁婚事,納采問名等等過程都頗縮減,隻用了三個月時候,便將大何氏娶進了李家――局勢所限,何家也冇有不滿。”

鐘意始終靜聽,到此處方纔問道:“陛下他在這期間……冇有再見過大何氏嗎?”

“懷安,”時隔多年,她再回想起,麵上仍有苦澀:“你可曉得,當時我內心是多麼駭怪嗎?”

益陽長公主也是女人,鐘意也一樣,她們都能體味大何氏當時的設法,乃至於,也能體味到她當時的心焦如焚。

更彆說這些年來,他真正的心上人都被何家軟禁,孤身在道觀中度日。

鐘意想起李政說的話,他母親“既清冷,又有些傲然”,頓了頓,方纔低聲道:“小何氏,她情願嗎?”

往好處講,即便何家冇有將小何氏換返來,坦白以後,她的夫婿會以如何的目光對待她?

“結婚三日回門,這是疇前傳下來的端方,李何二家也不例外,皇兄結婚三日,便同大何氏一道往何家去做客,何家老太爺再三警告何家夫人,最後纔將她放了出來,”益陽長公主持續道:“在宴席上,皇兄偶然間提及了他與小何氏在均州相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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