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也笑了：“陳卿，你這張嘴可真是討人喜好，怨不得這麼吃得開。”
李政親身上陣，原是為了斬殺他？
李政見她過來，下認識回身諱飾，鐘意卻上前一步，語氣體貼，微帶責備，道：“如何更嚴峻了？你又親身上陣了？”
莒國公唐儉曾是天子的天策府長史，肱股之臣，因為下棋時搶先占了無益位置，惹得天子非常不悅，找個藉口，貶官到了潭州。
忠武將軍得勝而歸，士氣奮發，這場戰役也模糊有告終束的征象，鐘意在屏風後，聽眾將領紛繁建言請戰，再聽李政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震驚，另有些擔憂。
“軍務搶先。”李政正色道：“將士得勝返來，主帥怎能避而不見？”
都達死了？
李政還想再問，鐘意卻不肯說了。
下級跟下級下棋，凡是懂點端方，便曉得不能贏，實在是不肯如此，也得先殺個旗鼓相稱，才氣略微贏幾個子兒，不然，叫人家臉麵往哪兒擱？
“比我好，”鐘意回想起宿世，笑道：“我同他下棋，勝多敗少，可我曉得，是他讓我的。”
閣房裡無人言語，一時溫馨, 外間卻有人來通稟, 說是吏部侍郎陳序求見。
外邊已經黑了，室內雖掌了燈，隔著屏風，卻也有些恍惚。
她棋力不弱，較之陳序更勝一籌，後者微鬆口氣，又是感激，又是豁然，歡天喜地的輸了這盤棋，又道：“殿下與王妃聯手，恰是珠聯璧合，臣輸的心折口服。”
這日午間，二人用過午膳, 鐘意便坐在軟凳上做刺繡，李政則有些魔怔了, 捧著棋譜看的腦袋發大，不時還在棋盤山擺兩下。
鐘意細心打量了他半晌，終究道：“你的出身比他高，小我勇武也勝於他。”
“出兵了。”玉夏端了茶來，有些擔憂。
昔日銀州之亂，便是都達與崔令勾搭而生，隻是都達逃竄，朝廷又需求清理銀州、朔州兵變，故而冇有騰脫手去措置此事，不想本日，卻叫此人授首。
漢景帝尚且是皇太子子時，曾與吳王太子下棋，就因為下輸了，掄起棋盤把人給砸死了。
李政冇臉說出來，隻能伸手扯她衣袖，極含蓄的表示：“就是……嗯，你應當明白的。”
“冇準是他贏不了你呢。” 李政酸道：“我便冇有甚麼比他好的處所嗎？”
她麪皮薄，能跟他說那幾句，已經是可貴了，正逢外間有人傳話，言說有告急軍情送至。
李政有些悲傷，道：“我反麵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