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趙霸刀……”
廟中陰暗,火光搖擺,映得四張臉飄搖不定。
無形氣勁襲出,將無頭的鯪鯉捲進廟門。
“那藏寶圖……會不會是個圈套?”
幽綠劍芒瞬閃,小小獸頭高高飛起。
“我曉得路上說過幾次,眼下到了地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黑袍人說:“謹慎……”
話雖如此,目光也有些發飄。
“仲家前堡主是煉氣二層的宗師,合法丁壯,七年前救濟另一家落下舊傷,前幾日複發暴斃。現在仲家堡就剩個老宗師撐著,我看阿誰叫仲杳的少年,就是仲家堡最後一代堡主了。”
論修為黑袍人不是他們四人裡最強的,論動靜他是最通達的,偶然候通達得匪夷所思。
“小女子黃小梅……”
“築基修士呂渺劍……”
還是光天化日,卻覺模糊冷風拂背,彷彿有甚麼鬼怪就在身後。
“冇錯,就是那位。”
最後他們壓根不信,金丹真人如何能夠還得痔瘡?
青年曬然:“小妹你誌氣太小,煉氣哪夠,我此生誓結金丹!”
綠衫青年皺眉道:“此次我們會不會敗在來得太快,不諳本地水土情麵這點上?昨日我就提過,山下有個仲家堡,應搶先去那刺探一下。”
女子插話道:“昨日我聽到飯莊老闆提到那仲家,說新堡主頓時要成他們叔家姑爺,很多治備食材,候著辦婚宴。”
女子白他一眼:“你這不還活著嗎?”
少年攤手:“哦豁……”
青年舔著嘴唇說:“我也饞了。”
青年難堪咳嗽,黑袍人說:“可惜的是,仲家千百年來蹲在寶貝邊上,到頭來倒是幫我們守寶。”
四人驚詫轉頭,氣機卻早已蓄勢待發。
青年點頭感喟:“叔家嬌女才貌雙絕,並非池中之物,竟要嫁給仲家那紈絝,真是可惜。”
泥像就是堆下粗上細的黃土,完整冇有細節。
女子神馳道:“真能拿到,不求修到結丹,能到煉氣美滿,芳華常駐,就已無憾了。”
另三人相互對視,震驚不已,卻並未思疑。
看到供桌後那尊泥像,她笑道:“連小我形都冇有,拜的是誰啊?彆是鼠妖撿了神位冒充山神吧,在我們賀州就出過這笑話。”
黑袍人恭祭奠下,另三人對眼看看,過來跟著拜了。
黑袍人捋著頜下短鬚說:“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真人苦尋三十年未得,那就是無緣,也怨不得我們。”
黑袍人再掃視了一圈,才走到供桌前:“不管有冇有,既然有人拜,我們跟著拜拜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