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供桌後那尊泥像,她笑道:“連小我形都冇有,拜的是誰啊?彆是鼠妖撿了神位冒充山神吧,在我們賀州就出過這笑話。”
壯漢咧嘴笑著,想到甚麼,笑容垂垂消逝。
“仲家前堡主是煉氣二層的宗師,合法丁壯,七年前救濟另一家落下舊傷,前幾日複發暴斃。現在仲家堡就剩個老宗師撐著,我看阿誰叫仲杳的少年,就是仲家堡最後一代堡主了。”
“貫山此處大家修行,哪怕隻是一家小小的寨堡,也有煉氣宗師,何必徒增滋擾。”
四人魚貫入廟,個個目光如炬,行動輕靈,竟是修行中人。
壯漢竟然麵露不忍:“那我們拿了,他們豈不是要完?”
壯漢點頭:“怕是不會信。”
他寂然歎道:“我們每次都能搶先趕到,可每次都會出些莫名其妙的岔子,冇一次拿到過寶貝,此次……我感覺也一樣。”
桌上另有很多冇燒的線香,黑袍人拿起幾根撮成束,手一晃,指頭冒起火苗,點著了香。
壯漢呼痛:“說了彆打臉!”
青年曬然:“小妹你誌氣太小,煉氣哪夠,我此生誓結金丹!”
“我曉得路上說過幾次,眼下到了地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黑袍人再掃視了一圈,才走到供桌前:“不管有冇有,既然有人拜,我們跟著拜拜老是好的。”
八隻眼睛透過門縫,瞅到一頭小獸自廟門外溜過。小獸頭尖尾大,鱗片覆體,行動遲緩,在地上嗅來嗅去。
他從懷裡取出塊血跡斑斑的鹿皮,丟進火堆裡,正大口嚼著乾肉的壯漢,以及摩挲動手腕玉環的女子都驚撥出聲。
少年披麻帶孝,揹著大揹簍,一步一個足跡,走得非常沉穩。
女子諷刺:“哪是甚麼可惜,我看你是饞那叔家女人的身子!”
黑袍人傲然的道:“這摩夷洲內,三千年來尚未尋獲的寶貝,為兄剛好曉得很多。不知下落的寶貝不計其數,值得真人苦尋的就那麼幾件。跟貫山此處水土符合的,便是那件了。”
灰衣壯漢,綠衫青年,黃裙女子,黑袍中年,入廟背麵尾相護,擺佈照顧,默契而謹慎。
女子低呼:“昨日在叔家鎮,老方你問到的阿誰高先生,莫非就是……”
女子白他一眼:“你這不還活著嗎?”
黑袍人擺動手說:“說得像撿塊石頭般輕巧,誰曉得有多少凶惡。”
又攤開手笑道:“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女子抬手晃晃,暴露腕上的玉環:“不必擔憂,護心玉冇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