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青影一閃,青玄穩穩地落在一根神柱上,提著衣襬坐下,衝風衷指了指:“風衷現在仙神一體,神力有增無減,你們竟還擔憂這麼多?”
塗山奉屈指敲了敲桌案:“你要記清楚,既明不是你的孩子,是種神和東君之子。”
雲頭照顧著仙氣遠遠飄了疇昔,已經引來了海麵上甘淵神女的重視,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轉到了海上那抹小小的身影上。
“風衷都傳信來了,你必定會去的。”
青玄的聲音從下方傳了過來,模糊有些鎮靜:“糟了,隻怕來不及等神仙們趕來了。”
塗山秀秀身上繫著件黑披風,生生將那張嬌俏的臉襯出了嚴厲來。
“也不見了!”
風衷聽音辨位,龍桑杖擲了出去,刺入高台邊沿的空中,下方傳出他的悶哼。
塗山秀秀剛要罵他,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如何我一來就聽到這麼不吉利的話啊?”
甘淵神女笑得更高興了,下認識地朝既明走了兩步,又趕緊縮回了腳。
上麵海水翻湧間,浮上了一座一座的甘山,山顛之上遙遙站立著衣帶當風的身影,一身湛藍,必是甘淵神女無疑。
十根神柱上都有或深或淺的裂紋,本來隻要略微有些行動便會亮起的神光也冇了,看起來就是十根淺顯的柱子,而當中的高台已經模糊被煞氣纏繞,封印底子壓抑不住了。
“你去了無能甚麼?”塗山奉拂開她的手指,把她往上麵推了推:“歸去吧,族裡多的是事情,你要守著這裡。”
“那我甚麼時候長大啊?”
鬱途公然現了身,立在劈麵的神柱上,身形若隱若現,俯身一掌拍在了神柱上,碎裂聲更清楚,地底傳出一陣獸吼,震民氣魄,四周不由顫了幾下。
塗山秀秀哼了一聲:“歸正我都走到這裡了,還是勉為其難陪你走到底吧。”
背後俄然傳來了狐仙的氣味,風衷轉頭看去,塗山奉已經到了跟前,霍然將塗山秀秀揮下雲去,躍上了她中間的神柱。
下方深底已然感遭到了內裡的動靜,鬱途的聲音傳了出來:“就憑你們幾個,也想重新封印這裡?”
塗山奉的手指無認識地撚著一撮銀髮,聞言纔回神:“你不是看著他的麼?”
甘淵神女也抬起了頭,朝湯穀方向望了疇昔:“那是曦光的引龍訣?”
塗山奉恍若未聞,盤膝坐下,對風衷道:“當初九齡族長之母也曾在此封印極魔邪物,我本日前來,算是秉承她的遺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