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樓給我買瓶可樂去,要冰的。”趙遠誌看著夏辛夷,一堆東西堵在胸口,想罵人卻莫名的罵不出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五塊錢,遞給夏辛夷。
絕對是用心的!絕對!明天早上明顯把出院小結寫的很好,現在來著套?他越想越氣,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早乾完早放工。不跟這跳大神的華侈生命。
靠。趙遠誌在內心暗罵。命裡犯夏辛夷。
“好的,趙教員。”夏辛夷脫掉白大衣,抓起揹包,臨走時還不忘跟趙遠誌說了一聲“趙教員再見。”。
趙遠誌繞過人群,纔看到阿誰夏辛夷坐在桌邊,給老薛摸脈!
“心脈有點弱,教員,您就寢是不是不好啊?”
“我不是讓你好好乾活兒嗎?病曆寫了冇有?”
“但是……我們這些中病院的啊,不曉得你們病院有多端莊。就怕不懂裝懂,壞了端方。”夏辛夷眨眨眼,看著趙遠誌。
桌麵上整整齊齊,擦得乾清乾淨,檔案筐裡的化驗單們,被分好了種類,一摞一摞的排在框裡。一個刹時,趙遠誌有些歡暢,東西好久冇這麼整齊了。但是……
“夏辛夷!”趙遠誌聲音不太,但火氣挺大。
“趙教員,您先來。”那門生賠著笑,又忙不迭的站起來。
回到歇息室,他脫下半乾的衣服,籌辦衝個澡鄙人班,俄然,電話響起。
“你有完冇完啊!”趙遠誌合上書,但合不上煩躁,“好好寫!”
趙遠誌看了眼夏辛夷放在桌子上的書:《傷寒論》。又是《傷寒論》,公然,跳大神的隻會看算命書。
“我們中病院,要回報前一天的化驗單,還要闡發,你們是嗎?”
夏辛夷看著瞥了一眼趙遠誌的後腦勺,莫名的舒爽。擰開可樂,瓶子收回“嘶”的一聲,她喝了一口,收回一聲舒爽的“啊”。
敲下最後一個字,看眼表,已經快六點了。夏辛夷一向坐在他身後看書,一言不發。
但是,當他回到病房的時候,薛津生正把一個練習生從坐位上拉起來,說:“先摸我!我一會兒要去會診了!”
“有話快說。”
“乾甚麼呀?”
“彆廢話!現在寫!”
“我們中病院……”
五點多了,趙遠誌在電腦前不斷地打字,手指在鍵盤上用力的敲擊,儘是怨念。而阿誰叫夏辛夷的傢夥,正坐在他身後,悠哉悠哉的看書。兩人之間充滿著奇特的氣味。
趙遠誌被汗打濕的衣服,現在正粘在身上,非常不爽,不過更讓他不爽的是麵前的馬尾辮。他坐在桌子邊,拿起書,假裝本身在當真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