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又道:“同時,本官會留下兩名衙役,協從助你。”
“那天他說,”回想驀地湧上心頭,薑玉姝放下銅鏡,挽袖磨墨,“假定我落下疤痕,乾脆露著額頭恐嚇人取樂,解解悶。”
火伴紛繁點頭附和。
“濃茶和甘草綠豆湯?這個不難,我立即叫人弄!”劉三平熱汗淋漓,回身安排老柱親戚幫手救人,並挽起袖子,叫上幾個幫手,捏著鼻子,七手八腳地脫手催中毒之人嘔吐。
“唉,對著這等惡棍小人,本官實在頭疼,無計可施。你如有體例便嚐嚐。”劉桐單手扶了扶烏紗帽,煩惱地彆開臉。
“哼。”劉桐俯瞰郊野風景的雅興一掃而光,拉長了臉,不悅道:“不聽勸戒的鬼祟小賊,有誰逼迫他中/毒麼?他清楚自討苦吃。”
數今後・淩晨
村裡大事小事堆積成山,劉三平焦頭爛額,無法問:“老柱叔,官府明顯白白奉告有毒的東西,你一家就冇聞聲嗎?悄悄地煮了吃,公然中毒了!現在曉得悔怨了吧?”
出了苗的莊稼急需灌溉,溝渠卻逐步乾枯。
“爹、娘,你倆如何又乾這類事啊?”十五歲的女孩兒羞臊寬裕,滿腹怨氣。劉小秋吃得少,中毒淺,雙手捂著臉,抱怨道:“我和哥問起的時候,你們拍著胸口說是撿官府扔下的……丟人,太丟人了。”
“少胡說八道!”劉老柱惱羞成怒,老柱妻神采慘白,悔怨哀嚎:“我們一家可不利,誰知土豆真的有毒呢?”
薑玉姝與縣丞前後腳邁進院內,尚未站穩,她便聞聲對方最後一句,頓時皺眉,猜疑問:“莫非你之前一向以為我們扯謊?”
蒼江與牧河的南岸一線,一隊隊邊軍戎裝劃一,正帶刀梭巡,謹防北犰偷襲――
薑玉姝鎮靜道:“大人所言極是!官府一片仁慈關愛之心,實乃百姓之幸。”
“難呐。”劉三平愁眉苦臉,煩躁說:“實在,你們冇來之前我就試過了,費儘口舌才勸動五六個壯丁,人手不敷,十足上有老、下有小,誰敢冒險?事情便擱下了。”
……
救治一通後,所幸吃得未幾的四人逐步好轉,神智復甦。
劉老柱佳耦立即慌了,強撐著身材,趴在嘔吐穢物裡叩首告饒:“大人饒命!草民知錯了,求您開恩寬恕一回,下次再不敢了。”
薑玉姝頭戴一頂遮陽帷帽,沿著溝渠北行,迷惑問:“奇特,這渠裡的水如何越來越淺?”
兩刻鐘後,一行人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一窩蜂似的湧進中毒人家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