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站好,不準亂動!”強盜共十一人,均手握長刀,衣衫臟汙且染血,竟是身穿戎裝,個個結實剽悍,嚷道:“原地站著,十足不準動!”

官差們倉猝檢察火伴屍身,憤恚填膺之餘,自是驚駭。

“煜兒,來!”薑玉姝拍鼓掌,一把抱起撲進懷的侄子。

王巧珍滿心不甘心,板著臉問:“驕陽炎炎,母親年齡已高,煜兒又年幼體弱,如何走?”

郭弘磊淡淡答:“老的攙著,小的抱著。”

“母親,方纔張大人並非危言聳聽,為防萬一,我們得趕在入夜前到達驛所。”他微躬身,恭謹勸說:“現隻能委曲您走一走,板車用以拉載傷患。”

斯須,禮畢。

“放下刀!你們幾個,立即放下刀,然後把刀給老子踢過來。”

“板車!”薑玉姝眼睛一亮,小聲提示:“車上木板冇釘釘子,全拆下來吧。”

“小女人,你們這是搬場吧?”

“蛇!蛇!”

半晌後,世人嚴峻旁觀,圍著獨一的大夫方勝救人。

“冇錯。”薑玉姝心驚膽戰,焦心環顧四周,“逃亡之徒,心狠手辣,我們不能束手待斃!快,快找找,有甚麼東西能作為兵器嗎?”

“咳咳,咳咳咳……”

一個丫環顫聲答:“奴婢看、瞥見了兩條,渾身褐色,長著圓斑。”

“大人,謹慎些。”

但是,蛇/毒敏捷發作,兩名仆婦初時還能哭喊,瞬息間傷口便紅腫,她們垂垂舉止遲緩,喉間“嗬嗬”喘氣,終究墮入昏倒。

郭弘磊凝重道:“隻能讓方勝極力而為,看能不能救她們。”

驕陽如火,蟬鳴不止,悶熱不堪。

人群按例歇在樹蔭下,官差喝水吃乾糧,有的看管犯人,有的閒坐談天,隻要犯人不辯論或打鬥,他們便懶得理睬。

不知不覺, 竟然走過七七了?薑玉姝冷靜叩首,感慨萬千, 心想:夏季酷熱, 門路崎嶇,幸虧不消持續披麻帶孝了,不然趕路時必定熱壞。

“天呐?”

張峰怒不成遏,瞪視問:“大膽!你、你們好大的膽量!你們究竟想乾甚麼?”

“十有八/九。”郭弘磊凝重道:“臨陣脫逃的兵卒,劃一於逃犯,倘若被抓捕,必死無疑。這是一夥逃亡之徒。”

“啊——咬著我了。”

這時,張峰吼道:“時候不早,該趕路了!北地火食希少,山野猛獸非常多,危急四伏,故入夜前必須趕到驛所。不然,假定被野獸叼進密林,誰敢相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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