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王如有所思,嚴肅叮嚀:“本王曉得了。你下去,派人傳令西蒼府衙,儘快籌措牛羊酒食,待元宵時犒勞雄師。”
“自古‘國以糧為本,民以食為天’,衣食無憂,百姓百姓才氣安居樂業。”
勵王點了點頭。
“唔,確有如許的規定。”
“郭弘磊,立即去前堂接旨!”
捷報與奏摺前後送往都城,承廣帝龍顏大悅,在朝堂上聽文武百官爭論數日,沉思熟慮,連頒幾道聖旨,號令欽差速去邊塞宣旨。
勵王沉著答:“臣下做不了主,得看父皇的意義。我上一份奏摺,加急送往都城,靜候旨意吧。”
“初八了。”郭弘磊歎了口氣,擔憂說:“兩地相距甚遠,送出去的動靜至今無覆信。也不知送信的人走到哪兒了?”
郭弘磊退開兩步,“甘拜下風。”
勵王緩緩道:“泱泱大乾,人才濟濟,官方能人異士頗多,此中不乏奇女子。薑氏擅務農桑,恰照及時雨,解了西邊比年糧食歉收的燃眉之急。”
……
“嘶,好冷。”曹達蜷在被窩裡,抱怨說:“屋裡冇一個炭盆,破窗也冇人修,想凍死我們嗎?”
十幾個熟悉的人同住一屋養傷,熟稔和諧,日夜閒談解悶。
一來一去,數千裡迢迢。
“彆的,薑蓯膏與番薯,確為郭薑氏所發明,並非弄虛作假、謊報冒功。”
“好嘞!”倆半大小廝一溜煙跑了,興高采烈。
勵王一貫懷有大誌壯誌,廢寢忘食措置軍政公事,兩眼充滿血絲,怠倦說:“諒他們也不敢。隻是,邊塞偏僻,加上此事希奇,朝廷不免思疑,故命令刺探。”
“不是吧?這、這如何――”
劉村位於蒼江南岸邊,最快收到了信。
“這幾年,不知多少戶人家南下遁藏戰亂,西蒼的一些村落,傳聞遷空了一半了。眼下的庸州,幾近是空城,千萬頃良田荒廢,好不成惜。”
世人喜出望外,“這就好。受傷能夠漸漸療養。”
風雪阻路,送信的人從庸州城解纜,直到元宵,才把安然信送到了各處。
潘奎平躺,以免壓著被滾油燙傷的臉部,安撫道:“忍忍吧,外頭正忙著打掃疆場,估計過幾天,纔有空補葺門窗。至於炭盆,就彆做夢了,庸州被敵兵洗劫一空,滿城除了西北風,要甚麼缺甚麼。”
周延清了清嗓子,笑容滿麵,催促道:“我們是放心了,可夫人和三公子在縣裡,那邊還擔著心呢。鄒貴、胡綱,立即清算清算,跟我去一趟鎮上,托人把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