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侯一時啞然,承平帝挑眉發笑,安陸侯直接喝采:
“話不能這麼說,我兒子是有錯――如果他真說了的話,那也能夠請聖上主持公道啊――”
不過倒是不敢怠慢,從速派人去請了太醫,好一番折騰,將舞陽侯世子給抬到了偏殿,舞陽侯卻不跟著疇昔,隻跪求承平帝主持公道。
普通,他們說的隻是普通――環境下,直接在大殿就診罪了,還用得著伶仃將人給扯到偏殿去?
舞陽侯世子的確紈絝,可也冇到神厭鬼憎的境地,那胳膊腿都快被安陸侯和武進伯輪番掰斷了。也是不幸見的,碰上這麼兩個煞星。
“我說不出口。”柴榕又規複了麵癱臉。“事關我夫人名譽,我……不好說。”
承平帝恨恨地瞪了眼胡進忠,後者莫名其妙,這和他有毛乾係,瞪他?
幸虧成國公世子有眼色,直接抄起手中喝空了的酒盞獨自往兩人中間一扔:
頭破血流的舞陽侯世子:……
然後……
承平帝暗自歎了口氣,在大殿聽他說舞陽侯嘴不潔淨,實在他就猜到了。畢竟武進伯夫人的醜聞沸沸揚揚,他這個坐在皇宮裡的天子都傳聞了,可想而知京裡又是如何一番氣象。
現在看的這半截戲,說的誰另故意用膳一樣。
“彆打了,你們兩個!酒後失德,這是在昭陽殿聖上麵前,還不從速停手!你倆還要打個頭破血流嗎?”
頂好人腦袋打也狗腦袋,雙雙頂著個血洞穴!
酒品竟然如此差!
傻貨是喝蒙了!
“行了行了,你也修修你的口德吧,不止口德,你的品德也是個題目,冇事兒不深思著精忠報國,成日家跟個長舌婦普通,講講這家好話,說說那家好話,你和武進伯、安陸侯不對於,真動起拳頭和人家打,我還敬你是條男人。誰知你竟說人家夫人的好話,太無恥了,還美意義在朕麵前哭,收起你那眼淚吧,冇事兒腿疼的睡不著覺的時候,想想是為的甚麼挨這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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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自打坐到禦書房腳步就穩了,眉毛幾不成見地皺了皺。
誰料天不隨人願,駱易和柴榕雙雙停下了手,柴榕更因為勁道使到一半俄然卸力而身材往前栽了一下,幸虧他工夫高,也隻是身形一晃就止住了。
“陛下――”
“陛下,安陸侯和武進伯太欺負人了,見我一次打一次。我承認我是嘴賤,但是也不能這麼打啊……我的腿啊……都折兩次了……”
承平帝居高臨下往下看,正瞅個正著,嘴角不由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