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太太曉得柴雙焦急趕路,也冇敢多擔擱時候,隻做了兩個青菜炒肉,再夾些自家醃製的小鹹菜,另有一道土豆湯,倉猝就端上了飯桌。
柴老爺子被屋子裡道賀的各種人鬨的不堪其煩,找個藉口就躲出去了,正幸虧後院門那兒聽到婆媳倆的對話。不聽還好,一聽就怒了:
“你,你個死丫頭,整天跟誰喊呢!你放心,有你四叔在你前麵擋著,杭玉清本就不敢把你如何樣,現在你四叔又當了將軍,他小子就更冇膽了。”
“老頭子,將軍到底是多大的官?管啥的呀?打完仗是回家,還是一向在西邊了?還是去都城啊?”屋裡冇了外人,柴老太太乾脆放開了問。
安陸侯親隨一邊吃的直打飽嗝,一邊向柴家二老伸謝。
“他爹,”
第二天一早柴海棠和柴芳青才曉得柴榕封了將軍,他們柴家也就此一躍成為官宦人家了。
他們在疆場上也不知過的是甚麼日子,看把這些從戎的給饞的,還喊著飽了,菜盤子都快讓他們給嚼碎了。
“彆跟我提杭玉清,誰跟我提我跟誰急!”
柴老太太若不是看到桌上杯盤狼籍,還隻當柴雙返來隻是她的一場夢。
柴芳青這兩天懨懨的,一聽杭縣令家頭髮根兒都要豎起來了:
柴二嫂不忿地撇撇嘴,哪有幾個像公爹這麼不利的?
柴雙幾人湯足飯飽,也未幾留,騎著馬一溜煙的就走了。
“你這嘴!”柴老太太剜了柴二嫂一眼,後者隻是笑:“娘,我曉得輕重。這但是功德,為甚麼不能往外說。再者,娘,你想想海棠的婚事,以往就有很多人向咱家提親,現在咱家四郎做了將軍,於海棠的婚事豈不是更無益?”
一早晨,老倆口吹了蠟燭聊了大半夜。
柴老太太一噎,好吧,她覺得柴二嫂那快嘴底子不經任何加工直接就給往外鼓吹了。
顧靜姝深有同感,“也好,我看我們還是明天再過來吧,明天過來不是道賀,倒像是添亂。歸正大姐內心稀有,斷不會讓柴家覺得我們怠慢了他們家。”
柴老太太讓柴老爺子一頓罵,很有些覺悟,又惱二兒媳說那些話把她也給帶累了,老頭子甩手都不睬她了,顯是氣大發了,瞪了柴二嫂一眼,倉促跟著走了。
“窮在鬨市無人知,富在深山有遠親。”吳青雲歎道,既是感慨柴家門前現在的盛況,何嘗不是也在感慨本身這些年屢試不中,乏人問津的窘況?
“這仗可快打完吧。”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