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公子新封了郡王,闔府的下人們都沸騰了,彷彿二公子真像是土裡俄然間蹦出來的普通。王妃眼下尚不曉得這事,冇人敢在她麵前招這閒話。他家王爺的確將王妃捧在手內心,常日裡皺皺眉都心疼的不可,全部王府也冇有哪個女人能稍稍撼動王妃的職位,可越是如許,他們王妃的心眼兒就越小。不是容不得旁的人給王爺生的孩子,純真就是膈應,連看都不想瞥見,麵兒上的事兒都不想做。

他生就一張扔人堆都找不著的臉,竟然讓這小霸王給當場揪出來。拉他們回王府,話說的好聽,雖不是端莊主子,到底是王妃家的親戚,有這麼拿他們下人開涮的嗎?

“哥哥,這是咋回事?”高個兒小聲問,冇走一會兒頭上就見了汗,微微氣喘:“是不是惱了我們掀他車簾子,想找王妃告狀啊?”

趕情姨母覺得他頂著個傷腦袋過來,是想找她當背景——他常日在姨母眼裡,究竟是個甚麼形象啊,杭玉清默。

杭玉清叮嚀車伕去將兩人叫到車前:

“來,上車。”他道:“我拉你們回王府,恰好我順道。”

“不曉得,表少爺領出去的。”

“好女人,你說的是真的嗎?”矮個兒喜極而泣,他這是苦儘甘來了?

——為了掀車簾子找王妃告狀,彆人是乾不出,在小霸王這二貨這裡甚麼都不好說。

“如何回事?”柴蘇落杭玉清前麵兩步,低聲問在外當值的丫頭。

“不不不不、不消了。”矮個兒都快哭出來了,這煞神如何竟然認出他們來了?

“玉清啊,你可如何了?又出去惹甚麼禍了?傷的重不重?”她這做姨母的心疼的都抽抽了,“誰打的你,姨母給你做主!”

“……這回你算是熬出頭了,今後有功德可彆忘了我們。”綠衣小丫環十三四歲的模樣,看著是王妃這裡的三等掃地丫環。

“表少爺,我我我我、我們——”

“哥哥……”高個兒緊緊貼矮個兒身後,這回不敢再猖獗多說一句話,隻等他叮嚀。

“那另有假?聖旨都到了,新新新——新甚麼王來著?”

“……冇事。”

“姐夫?”秦王妃愣了,“——你不是來讓姨母給你主持公道的?”

一起拎著倆小廝到了王妃院子,誰知正碰到世子妃在內裡說話,杭玉清便坐在偏廳裡等著,直喝了兩盞茶也不見人叫他,他坐著無聊,便走出了房門。

矮個兒欲哭無淚,他就不信這小霸王能心善到這境地,葫蘆裡又賣的甚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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