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未知,可他父子一條心,的確是再調和也冇有了。
“我在這裡提早慶祝世子成事。”
他巴不得他那嘴炮歇了,來點兒實際的。
謀反還冇個章成,連點兒皇位的影子還冇有呢,竟然就急不成待地開端寫立太子的‘聖旨’,趙嘉也是服了。
他們如果不反就隻能成小天子砧板上的肉,被他一步步的切而食之,還不如弄個萬全籌辦,拚上一拚,成王敗寇,總不枉活這一輩子,不能憋憋屈屈,都冇個說完就讓人家把權給卸了。
“……感謝爹。”
說完,一個頭就碰到了地上。
“他還會來?”出了衣鋪,木墩問。
“……要不,派人盯著丁字巷,萬一那邊有不平常的動靜,我們就……”
捧著秦王意氣風發遞過來的白紙黑字,趙嘉一時候五味雜陳。
趙誠拂袖走了,把貴妃生晾到衣鋪,話已至此他都能遁逃,她還能有甚麼體例,隻能認栽。
“……”
秦王大掌一揮,直磨後槽牙。“你彆想勸我,我情意已決!兒啊,當斷不竭反受其亂,為父是想好了,如果你爺爺有先見之明,早就該立我為帝,倒讓你大伯和弟弟折騰這麼些年,內憂內亂一樣也冇見平了,現在西梁又鬨起來了,哼――他不給,我就本身來拿。”
這隻是拂曉前的一絲曙光罷了。
並且,鑒於秦王愛放嘴炮的先例,嘴巴上籌措著謀反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怕現在信誓旦旦了地拍桌子瞪眼睛,趙嘉還是有些信不實。
貴妃乾脆把他拋在腦後,開業的日子已經找人算好,她知會了金掌櫃一聲便先行分開。
“當然,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那人……路數和正凡人不一樣。”
人都說女民氣海底針,說變就變,他爹也不遑多讓。
“煩!”
“爹……您想好了嗎?”
秦王上前一把扶起趙嘉,老臉衝動的都爆了青筋:“好兒子啊,本王的好兒子啊!你放心,打下天下,你就是太子,我不會像我爹那麼不講信譽,說話不算話――我現在就寫個立你為太子的聖旨!”
這類奇葩,絕世罕見。
甘先生聽出了秦王世子的殺意。
甘先生謙讓一番,才緩緩舉起杯悄悄呷了一口。
“事成了。”
甘先生無語,這事兒他傳聞了,不過是雞毛蒜皮無關大局的事,想不到秦王世子在共襄盛舉的時候還掛念著。
秦王說是反了,但是向來謀反卻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這麼輕易的事,各方運營,調兵籌糧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