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摸摸顧耀祖的頭,“爹,這可不消,都是一家人,不興這個啊。”
“如果阿文他們小倆口帶著孩子也返來,我們真就算闔家團聚了。”
這一番話說的敞亮,把顧老爹臉都給說紅了。
柴老太太也跟著歎了口氣,“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返來――阿文冇帶口信返來?”
最可貴的是柴二嫂,自從柴二哥出門給貴妃跑腿做個采購的活兒以後,每天裡喜氣洋洋的,見人就帶三分笑,家裡的活兒也不偷懶懶惰了,全部兒柴家因為她都詳和了很多。
柴二哥和柴武出行前貴妃就意讓他們在周邊縣州逛逛,第一次出門彆走太遠,儘量趕在中秋前返來,家人一起過個團聚家。貴妃歸去的當天他們還冇動靜,是中秋當天中午才趕返來的,風塵仆仆的,也冇忘了家裡人,都帶了些禮品,雖不及貴妃的貴重,到底是出去逛了一圈出過門的,貴賤的都是情意。
“臉太長了欠都雅,”柴榕盯著顧耀祖的臉一本端莊地說:“我二哥臉就有些長……太長,和窩瓜一樣。”
人家都如許了,如果到用飯的點兒她再不歸去,倒顯得不隧道,有些不識汲引了。
貴妃把柴家高低給答對樂嗬了,便帶著柴榕和木墩兒回孃家看了看,也給孃家人都帶了禮品,許是顧靜姝說了顧老爹,這回見了貴妃倒是冇慷慨激昂地教她不要做下九流的販子,應當好幸虧家相夫教子之類的,眼巴巴地看著貴妃買來送他的筆墨紙硯,那算不得上等貨,淺顯讀書人都用的,但是於顧老爹來講已經算是豪侈品,太可貴了。
他上個月還指著大女兒的鼻子罵過人家下九流的販子,明天就舔著臉求人家掏錢出來……他冇臉哪。
統統人都嘻笑容開籌辦著過節的食品,柴大嫂感慨了一句。
“爹但是故意儀的書院,還是我在明陽城裡找找?讀書是端莊事,彆說我手頭上有銀子,就是冇有,湊我也會給耀祖湊齊了學費,爹,你就放心吧。”
柴大嫂搖點頭,這孩子也不曉得隨誰了,心忒大,走了大半年就剛到都城的時候請卦攤的算命師父代寫過一封安然信,以後就再冇來過信兒。
貴妃一家子帶了小半車的禮品回了柴家,可把全部兒柴家人都給樂壞了,上高低下一片歡聲笑語,彷彿這半個月秋收的疲累一下子都解了,捧著貴妃的禮品都愛不釋手。
等他們把貨都卸屋裡,天也快黑了,城門也關了。丁字巷裡住著錢大姐和李嫂子兩個女人,他們不好住下,便在城裡找了個最便宜的堆棧姑息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