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宴上,高長命漫不經心腸說了一句“我等推戴秦王為帝如何”以後,卻有三個重慶府的將領暗裡商討,要擒下高長命、把重慶府獻給宋廷建功,成果被告密了,高長命毫不躊躇就斬殺了他們。
“國號是‘唐’啊……”
“冇……冇有……將軍這話說的,我當然但願秦王當天子……”
“冬!”軍中的大鼓被擂響,“冬!冬!冬……”
“我冇見過秦王,他稱帝會如何樣我也不懂,我就曉得……如果當了反賊,會扳連我家裡的。”
厥後幾日,越來越多的動靜從長安傳來,更是讓將士們歡娛不已。
“好!麻士龍,你讓人去將我帶回的魚殺了,備上好酒好菜,我與兄弟們聊詳細的了。”
盧富便知這是七月十七日了,本年的中元鬼節竟是疇昔了都還冇有被認識到。
將士們不懂這些。他們需求的是最直白的資訊,比如宋國就是宋國、秦國就是秦國。
兩年前,薑才殺孫虎臣、率部歸附李瑕,他本身當然明白這是叛宋之舉,但他的部將卻一定清楚此中的乾係,都是服從行事。
薑才倒是一把接過,喝道:“解了你的軍職,誠懇呆著,等事情定了再說。”
“我三弟讀……讀書的,本年要考進士,我造反了會扳連他的。”盧富喃喃道:“我娘供他讀書不輕易……”
薑才道:“我和你說過,造反以後,頓時會出兵南下,扳連不了你們的家小。”
“是!”
他招過兩名親兵把盧富帶回其營房,本身去接辦盧富的那一部人馬。
臨時而言,李瑕還是大宋的秦王,將要豆割卻還未豆割。
隻要李瑕還冇公開反宋,他們就還是以為本身是宋人。現在作為宋人又要對胡虜稱臣貢納了,憋屈得慌、窩囊得緊。
“曉得嗎?秦王是唐朝皇氏血脈,本是為了掃蕩胡虜在為趙宋效力,冇想到趙宋狗天子降了蒙人,秦王隻好決定規複大唐基業……”
“我們老了還能對孫子說是我們助秦王打天下……”
“就是說,既然要跪下來稱他孃的臣,打來打去這麼多年做個驢球,白死了很多弟兄……”
薑才眯了眯眼,想到了前幾天在重慶府的經曆。
“可造反了,不就再也不能和淮西通訊了?”
“猢猻,把信令給我。”
這類被把守的日子本來輕易讓人不知光陰,但盧富卻每日都能聽到軍中將士們算著日子。
當年薑才隨孫虎臣攻打重慶,也是坐在長江邊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