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入耳，海都大怒。
“是很首要，你該去那邊祭奠成吉思汗。”
海都以為，李瑕隻不過是還想靠假裝倔強來還價還價。
“彆找藉口。”李瑕道。
海都竟然還能保持著安靜，但聲音裡的顫抖和他重重的呼吸出售了他，他實在極其氣憤。
“我們被包抄了？”
海都擦了擦血跡，看到了後背的筆跡，愣了愣，喃喃道：“駙馬……忽剌出？”
他們那些士卒很有默契地彙合、佈陣，向這邊持續行進……像是要與海都對峙。
李瑕看著海都，氣勢已完整將他壓住。
“海都可汗從北麪包抄過來，兀魯忽乃可敦從南麪包抄，巴巴哈爾公主傳令高昌禁止李瑕的援兵。現在，李瑕已經像隻獵物一樣被死死圍住了。”
李瑕看著她，心想，大可不必奉告她兀魯忽乃隻帶著兒子逃出了天池大營，並帶兵包抄過來。
那是兀魯忽乃命令讓兵馬逼近李瑕大營了。
海都氣得滿臉漲紅，伸手便要去拿背後的弓，但手掌攤開又握緊，握緊又攤開……他還在躊躇。
近處的山色青黃，遠處的山色烏黑。
遠處戰台上的令旗招展，居於疆場東南邊向的兩萬五千雄師氣勢雄渾，似真要將天山積雪震下來。
李瑕不必等他說完，很有默契地答道：“廉希憲在高昌，堵死了你的退路……”
兩邊的戰線隔了一千步擺佈，兩人都是單人單騎趨往陣地中心。
甚麼是名將？
究竟上呢？他孤師輕進，數千人陷在西域天山上，糧草被斷、退路被絕，乃至有近四萬雄師包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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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有耐煩，能夠等候海都明白情勢到了對他有多倒黴的境地。
“毀滅他？”
被包抄之時，他正坐在大帳裡看朵思蠻跳舞。倒不是因為他想看，而是朵思蠻想跳給他看。
……
“你們聽我說，很快，李瑕就會把我們交給海都可汗。”
“是。”
恰是他忍辱負重，幫忙窩闊台汗的嫡孫海都，壓服了察合台汗國、高昌王國的可敦，促進他們共同對抗了可愛的漢人。
兀魯忽乃的兵馬還在持續進步，幾近已穿過了李瑕的大營，但冇有交兵。
“可汗？我不記得海都有被冊封過吧？”
他們越來越逼近李瑕的營地……
李瑕澹澹看著海都，看著他想脫手又不敢脫手的模樣，像是事不關己。
那麼，兀魯忽乃挑選憑藉李瑕，真的是因為李瑕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