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好久未見到她這般歡樂，愣了一愣，道：“女人家去做甚麼？”
“先生此言何意？”
張柔沉吟起來。
張柔也不正麵答覆，隻是向後院瞥了一眼，道：“留著費事，多肇事端。”
張柔站起家來，道：“既如此，我親身去山東西路一趟，拿下李瑕。”
“是……”
“明義可見過五郎了？”
張柔道：“明義，你如何看？”
一名婆子上前，喚道：“阿郎。”
張柔點點頭，深覺得然。
“開封城內有太多高官權貴，各方權勢牽涉，局勢龐大，五郎不肯再轟動忙哥、史天澤等人，故而撤出開封，以免把事情鬨大。本想著等李瑕出城後再搜捕，卻冇想到，他繞道走了山東西路……”
他卻用隻要本身才氣聽到的聲音嘟囔了一句。
“事愈發鬨大了……”
“殺了那害人精。”
緊接著，敬鉉走了出去。
幾人說了會話，張柔大步進堂，在主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下。
“大姐兒如何了？”
“是……”
“太寧先生如何看？”
“是啊。”敬鉉道：“言而總之，將李瑕與諜報拿在手中，則李璮、王文統父子拿不住大帥把柄，反是東翁拿著他們的把柄，可靜觀其變矣。”
她想了想，似有了主張，眼睛不由一亮。
敬鉉道：“李瑕既能得楊正卿等人多年苦心彙集的諜報，不管如何也不能放。老夫以為，東翁該拿住李瑕，以及那份諜報。”
堂中都是張家親信，說話也無所顧忌。
張柔聽罷，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悅。
張柔問道：“太寧先生如何看？”
張柔又問：“那直接殺了，等今後局勢落定，隻拿諜報去告密又如何？”
既談完了，張柔遂往外走去。
走到門邊，他不知想起了甚麼，忽又停了下來，向敬鉉問道：“李瑕是小我才，如果我張家留他任用又如何？”
靖節目光微瞥，心知該是他為老先生拋磚引玉的時候了。
張柔的幕府當中聚結了很多人才，如郝經、王鄂等人皆已被忽必烈征召，現在最年長慎重者就是他了。
……
“此事……還需就教太寧先生觀點。”
“請表兄牢記，萬不成小覷李瑕。”
張柔冇有再答覆，回身往外走去。
張文靜低下頭，拿腳尖在路上的鵝卵石上悄悄一踢，自語道：“明顯就是去捉他……我必然要去……”
敬鉉，字鼎臣，時人稱“太寧先生”，易州人，金朝進士出身，博通經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