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刃已猛地紮進他的心口。
閻複:“……”
李瑕文武雙全、是豪傑人物又能如何?最多,最多能成另一個嶽飛?
“是。”
王蕘輕聲罵了一句,又仰了抬頭,傲然道:“我乃鴻鵠,而非阿貓阿狗,毫不會累死累活去逮老鼠。”
姚燧顯得有些蒼茫,喃喃道:“可李瑕到開封明顯就是在找家伯父,那仆人老歸……”
“噗!”
若非閻複其人有如此機靈,他史二郎也不會與對方訂交甚篤。
很快,姚燧與閻複到經略府後衙的配房中。
“請吧。”
“如此最好。”
“那……那還冇捉到?”
一起千難萬險到了江南又能如何?喪國一百三十年的宋豈有重回中原之日?
姚燧看著屋門被關上,倒是微微感喟了一聲,一拱手,輕聲道:“謝子靖兄為我伯父諱飾。”
“二郎。”閻複道:“我與端甫身處險境,我若不冒充投降,如何能脫困?”
王蕘拍了拍他的肩,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對了?姚公的事你是曉得的吧?”
“謝牧樵兄。”
“哈,閻複,反幾次複。”王蕘嘲笑一聲,叮嚀道:“把他的臉毀了,屍身交給全真教王誌謹。”
“二郎,我並未做過甚麼。”閻複道:“不過是以言語利用李瑕罷了。”
隻要縱馬疾走,或許真能逃脫。
“子靖……”姚燧追了兩步,被史樟攔下。
“那這事也該結束了。”
王蕘又道:“至於閻複,他叛逃了。”
究竟上,這番話閻複已對兵士說過很多次了,史樟幾次思忖,比來還是偏向於信賴閻複。
“他讓我本日下午,到朱仙鎮外與他們彙合……”
史樟道:“隻看你做的事,我恐你是至心投宋。”
“是啊,以伯父對漠南王之忠心,我實難想到他會做出這等事來……”
閻複道:“我?”
他遠遠看著閻複越走越遠,心底驀地湧起深深的擔憂。
閻複問的這個題目,獲得答覆倒是愣了一會,道:“李瑕逃出開封了?”
等閻複說完,史樟沉吟不語。
“哈哈哈,我曉得,我曉得……趙構一朝不能規複,事到現在一百三十年,凡是有腦筋的北人都不會投宋。”王蕘哈哈大笑。
“好。”閻複也不順從,站起家來,隨王蕘走了出去。
起家看去,隻見是史樟,身後還站著一名男人。
“子靖會騎馬嗎?”王蕘笑問道。
他笑了很久,方纔斂色道:“子靖若真能騙李瑕與你彙合,捉到他,我保舉你退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