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之初，以殺一儆百的體例持續踏營，殺敗了好幾支想要兵變的小股蒙軍，兩千人便充足了。
但找不到可汗，他隻好大聲把動靜喊出來。
夜色中，俄然有爆炸聲傳來。
“報可汗！有敵兵偷襲了我們的營地……”
就像當年她帶著丈夫放棄汗位，逃出察合台汗國。
很多蒙古士卒是臨時從帳篷裡爬起來的，為了搶擄乃至來不及好好披甲，被一捅便倒。
“額秀特！”
德蘇阿木聽得懂蒙古語，且還是軍中少數見過麻兒哈兀勒一麵的人。
但一脫手，她卻毫不躊躇。
受夠了。
兀魯忽乃已站起家，搶過一把彎刀，砍翻了一名保護。
那是轟隆炮。
以後冇過量久，卻又響起一陣驚呼。
漢人軍陣中便響起喝彩聲，他們呼喊著殺向殘軍，同時齊聲大吼，像是為兀魯忽乃立威，又像在向她請願。
李瑕驅馬在綠洲上繞了一圈，轉頭聽著遠處的殺喊聲……
“呃……我……真的是……為了……汗國……”
麻兒哈兀勒第一時候從酒宴上退了出來，策馬奔回他的營地。
風吹來，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走啊！走啊！”
“秦王……”
因而她內心俄然在想，或許是被李瑕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