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江郎中想必也是為了關中水利之事來的吧?”
“詳細在那裡打互市道曉得嗎?”
“好吧,總之……請江郎中務必保密。且在此稍候。”
“你彆急,我尚不知產生了何事,你待我見過秦王再談可好?”
磨勘院亦是如此,便連常日措置公事舉重若輕的秦九韶也顯得有些不堪重負。
有一部分事情,她是在前次李昭成問王蕘時聽到的。
牟珠天然是經心極力保持著這份乾係。
江荻趕緊應下,便坐在小廳裡等著。
“林司使返來了?我要見林司使……”
公事如此沉重,江荻本就焦頭爛額,但在十月初九,她卻不得不換上一身女裝,隨她母親牟珠往秦王府集會。
“如何冇說過?”張文靜道:“我常說啊,二哥當年想求娶元姐姐,被元姐姐一首詩逼退了,‘補天手腕暫施張,不準纖塵落畫堂’,如何冇說過?”
江荻趕緊迎上,問道:“元姐姐,能帶我見秦王嗎?我有事想問問林司使。”
俞德宸搖了點頭,苦笑道:“並非由我做成的,我不過被人救了罷了。”
江荻遂也懶得與母親多說,負手而行。
另有稟報聲模糊傳來。
“阿郎說,嫁奩早便想送的,隻是之前路途不便,乾脆連著給小公子的滿月禮一塊送來……”
“好,但不急,司使有要事正在稟報秦王。我卻有幾句話想先提示江郎中……本日能進秦王府,都是能夠信賴之人,但非論看到甚麼,還請務必保密。不然軍情司定嚴懲不饒。”
“母親說的是,我自喜好不嫁,管旁人怎說。”
“不知。”江荻道:“但先是北麵張家能夠運來多量物件,以後秦王議事時請元姐姐。可見這件事是做成了。”
很快,秦王府便顯得慌亂起來。
先是請元嚴入堂,他抬手,請江荻到中間的小廳說話。
“實在與二哥不算很熟,我們並非同一個生母,他年紀也大我很多,身子不太好,一向在保州故鄉歇養。”
俞德宸保持著修道之人雲淡風輕的姿勢,嘴角不自發地揚著,想了想,卻還是又吹噓了一句。
江荻恰好走在廊上,轉頭看去,接連見關德翻開了幾口箱子。
“冇乾係。”江荻負手笑道:“你能返來就好,我不問奧妙。”
“就這些。”
“剛到。”
“走吧,去找找小羽士和李大哥。對了……方纔你是何時到廳門口的?我與吳參議議論事件過分當真,竟冇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