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蕘從昏倒中轉醒過來,四下看了一眼,見這是個馬車,車廂裡竟另有郝天益及其三個兒子,不由大怒。
劉元振與王蕘相像,都好高談闊論,卻也有分歧。王蕘是好以言語感動聽,說話是他挑釁是非的利器;劉元振好議論隻是因為熱忱、喜好談天,他實在還能做實事的人。
太原總管府。
太原往關中有千餘裡路途,中間滿是大大小小的山西世侯。王蕘分開時並不像來時那般藏匿,不太能夠逃得出山西。
郝天舉道:“我派人去拿下!”
反而太原家中,家主被俘,兵力幾近折損殆儘,餘下一點權勢,另有五個兄弟搶著分。
兵戈時迷了路,兵敗束手就擒,返來後不覺得恥反欲擁兵自重,現在乃至叛敵叛逃,且還連妻妾都不要了。
“先生,他做不到的。”王成業打斷道。
以王蕘那傲慢的性子明顯做不到這般警悟。
“大哥昨夜至本日,一共調派了十多個仆人出門,我問過,他們所去的處所都列在這裡。”
不過張弘範也並不擔憂。
爭辯聲中,張弘範已經到了。
李瑕接過,向東麵望去,模糊地已能望到火光。
好久,有人先趕到潼關關城前,被吊籃吊上城頭。
“三哥可曾問過酒樓裡有無小廝見過王蕘?”
“確切是,且去晉陽酒樓的潘六,也是大哥最信得過的親信,他到了酒樓以後,安排酒樓伴計製作月餅,又給蒙古奧魯官的幾個部屬送了月餅。”
過了一會,有仆人過來稟報,公然查到了王蕘的行跡。
張弘範行動很快,一方麵讓郝家兄弟節製太原城,封閉各條門路,另一方麵親身構造人手包抄了杏花巷王蕘的據點。
腳步聲陣陣,弓箭上弦的咯咯之聲高文,士卒們提刀踹開一間間屋門。
王蕘氣得以手撫額,又指了指郝天益,點頭不已。
“正在查,想必一會便會有成果……”
真能狠得下心。
“買賣時謹慎些,切勿讓蒙人細作混入潼關。”
“說來也怪,宋國冗官,王上卻少人才。”劉元振有感而發道,“因為江南士大夫慣喜好掛個虛職,去官、歸家、養望,繁華繁華俱是在故鄉養出來的。王上創業,要的倒是能做實事的人才,自是不敷。”
跟著劉元振這句話,潼關外有幾燃燒光暗了下去。
“是,我們做得非常藏匿。”
“要擔的事太多,人才總歸是不敷。基業草創,我總不能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