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就在前幾日,他收到了張弘略從亳州發來的動靜,說的是李瑕在玄月初五毀滅了阿術的兩萬人馬。

俄然,鐵鏈鋃鐺聲響起。

信匣一放,第一封當即便被拆開。

張弘範冇有頓時轉頭去看,而是比及那黃眼回回人把張弘略的信收好、看下一封信了,他才轉頭看向李璮。

“放開!我殺了這背叛!”

“拖下去!當眾削掉四肢……”

“張弘範!你五哥早便與我相約起事,當年他在開封……”

那嚴忠濟呢?

場麵很亂。

一句話,像是在問李璮謀反之事,又像是在問李璮胡亂攀咬之事。

張弘範道:“我說不清,但隻怕陛下要難堪了……”

隻見那信匣被放在一個回回人麵前。

李璮嘲笑,道:“我做甚麼?你嚴忠濟又在做甚麼?既然與我相約起事,為何踐約?!”

“不敲打不可啊,以往蒙人過分聽任諸侯,現在要爭汗位,他需求蒙古宗室的支撐,敲必然是要敲的。”

張弘範大怒,不等李璮說完,已大步追出去,才趕到堂外,正見兩名兵士硬是掰開了李璮的嘴,用手指將那根舌頭全拉了出來,一割。

張弘範敢必定,本日在場世人當中,曉得這動靜的不超越三人。

“看模樣,哪怕李璮被滅了,中原的局勢也不會太快安定下來。忽必烈竟還想在這時候敲一敲那些世侯。”

十數日以後,一封秘信傳到了長安。

想到這裡,張弘範已有些悄悄心驚,但是那黃眼回回人竟還在持續拆信。

張弘範還不及答覆,火線已傳來一陣喊叫。

張弘範站在堂中,目光始終落在阿誰信匣之上。

“嚴忠濟!你嚴家降過金、降過宋、降過蒙古,觀哪方勢大便倒向哪方,本日是小覷於我,欲投西南李瑕不成?還是以為機會未到?哈哈哈……”

他若帶頭倔強一些,必能為諸路世侯穩固住原有的權益;而若帶頭服軟,則能夠幫忽必烈穩住局勢並收回一部分世侯之權……

轉頭一瞥,公然見嚴忠濟神采非常丟臉。

這個間隔有些字能看到、有些不能,他卻認得出這複書是東平萬戶總管嚴忠濟的筆跡。

韓祈安看過以後,將信遞到了吳潛手中。

此時李璮鮮血長流,卻還未死,看著史天澤持續哈哈大笑。

嚴忠濟也看得明白,想用阿裡不哥、李瑕來威脅陛下。

史天澤像是微微點頭,很快便把嚴忠濟拉開。

李璮已被人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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