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目送著他分開,眼中出現深思之色。
這是最新一封李璮從濟南送來的信。
成吉思汗立下的三個“國俗”是大蒙古汗國的根本,即千戶百戶製、怯薛製、兀魯思分封製。
這日,韓祈安見過王蕘以後,又招過擺鋪的信使,將另一封信交出去。
“父親。”張弘範道:“陛下親身校閱孩兒之兵馬後已起複孩兒,命孩兒隨宗王合必赤往山東平叛,特歸家拜彆父親。”
因為蒙軍一旦安定李璮之亂,必定要攻打關中。
韓祈安看罷,招過人叮嚀道:“把王蕘帶上來。”
韓祈安又道:“忽必烈可謂將王文統操縱到了極致,身後還詔告天下,審王文統有反狀者累年,宜加肆市之誅,以著滔天之惡……”
“我已很沉著,說,你要我做甚麼?”
韓祈安道:“今我王已出兵河洛,管束史天澤。你需速往濟南,壓服李璮提兵南移,聯宋固防。”
不出兵是坐以待斃,出兵又會被趁虛而入,以是李瑕用快速矯捷的少量兵馬試圖盤活局麵。
黃河防地隻能被動捱打。
“五郎去成都了。”韓祈安道:“時至本日,你可托王文統已被忽必烈處以極刑?”
林子快步進了大帳,向張玨一拱手,道:“張帥,探到了。”
張玨點了點頭,自深思著。
“彆說了!你要我做甚麼?!”
“你如何對待?”
張玨神采丟臉,問道:“他們可有出兵的意向?”
“眼下出兵,還來得及嗎?”
“我來助你們滅了忽必烈。”王蕘一字一句道:“我要叫他不得好死。”
眼下這環境是,蒙軍做好了兩麵開戰的籌辦,如果關中呼應李璮,主力一出潼關,劉整、楊大淵就會度過黃河,夾攻潼關。
“我們是小門小戶,忽必烈則是家大業大。那要如何勝他?打個比方吧,若說他部下有一百個大將,我們隻要四五個,那我們這四五個大將便該每次都辛苦些,把他的人先一個個打敗……”
王蕘又問道:“倘若最後還是救不了姐夫呢?你費這麼大工夫要我做事,不會隻讓我當個信使、說客。”
“你父子二人的確好笑……”
臨安。
以後,林子手指往上又一點,再道:“楊大淵在孟門津造浮橋,籌辦助蒙軍渡河,此處大抵又有一萬餘人。”
“我要見張五郎……”
“他們必然想不到我會帶馬隊出境,一開端冇堵住我,以後再想包抄我,就要大量的兵力,豈不就是管束了史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