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山長水遠,先是到長安見了楊果,一番長談,李冶怒意稍減,心中卻另有很多抱怨。

李冶顫顫巍巍下了馬車,一把推開李瑕想要攙扶的手,自站定了。

李冶字仁卿,號敬齋,河北真定府欒城人。

他撫著斑白的長鬚感慨了一聲,神采哀思

不像忽必烈開口便是翰林學士、同修國史。

但李瑕給的,是做實事的官。

“未幾,不敢多發,內心真冇個數,隻敢謹慎摸索。”

林子跨坐在馬背上,微閉著眼,身子閒逛著,似睡非睡。

看起來,輿情司到江南行事更簡樸些,畢竟在名義上李瑕還是大宋的郡王,沿途關隘尚可憑令通行,軍情司往北麵行事則難上很多。

他們這些人年青時,元好問以一首摸魚兒雁丘詞名傳於世,當年楊果填詞相和,李冶亦是。

郡王府中,李瑕放下望筒,喃喃自語了一句。

她與李瑕底子拿不出能難倒李冶的題。

兩邊相談,李冶才知宋國閫帥李瑕已取關中之事,再談到老友商挺現在處境,不免唏噓。

他最早是在客歲聽元嚴說了李冶之名。

薑飯趕緊難堪拱手,笑道:“林使司給我留些麵子。我是來通傳一聲,郡王就在城門處籌辦迎敬齋先生。”

“咦天元術?”

“敬齋公再看這個。”嚴如此拿出一張鹽券,指了指上麵的編號,問道:“便利?”

他是經曆過金亡之禍的,對紙幣濫發或少發有大乾係,深有體味。

以後,蒙古滅金,他與元好問見天下情勢已不成為,回絕入仕蒙古,避居山西,用心學問,對“天元術”作了總結,寫著了測圓海鏡。

元嚴行了禮,道:“誆敬齋公南下之事,侄女亦有參與,還請敬齋公莫怪郡王與五郎。”

“未曾辦好。”

“就在前幾日。”薑飯道:“已接回吳公家中子侄。”

邇來舊友殘落,再賦詞,愈顯苦楚。

唯獨見了元嚴,他才感喟了一聲。

他對忽必烈猶有不滿。

幾今後,漢台。

此舉,必定會再次引發弓足川幕府的警悟、加強對李瑕的防備,今後隻怕再難呈現如許的機遇。

環目一看,見到李瑕身後的張弘道。

“不怪,不怪你們看到你,想起了裕之兄呐,可惜我未能送送他。猶記瞭解那年,他才年方十六,一轉眼”

李冶默算半晌,揮手提筆填了兩個數,擱下羊毫,斜睨嚴如此一眼,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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