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一個已十五歲，一個十一歲，膽量卻大。
“如許吧，我派我二弟領三千兵力北出，先駐軍三槽山，防逆賊察看合州情勢，乘機而動，進可攻，退可守。”
守城，最要緊的就是表情，此事或許就是李瑕在誘敵出頭，不敢不慎。
於德生道：“我是說，他籌算在三月之前謀取重慶府。”
眼下，哪是甚宦海之事？
於德生聽馬千這般說，也感覺有事理。
比如程聰、史進、李從等人，皆是在垂釣城一戰中立下軍功，朝廷破格汲引為副都統製、統領、統製……
“應當會來，傍晚我看到彷彿是他在那邊，見這邊人多便走了……來了。”
程聰感慨不已，回想著垂釣城的往昔，躁得起家到處亂踹。
藉著模糊的星月之光，張玨眯了眯眼。
“他算光陰，程元鳳派人殺他，在得知他冇死之前，朝廷必不會宣佈他是背叛。我們是正月初十脫手，動靜一來一回近兩個月，那起碼在三月初之前，他都還是四川閫帥。”
於德生說是那麼說，但換作旁人，就算曉得三月初之前還是蜀帥，普通也不會有膽量還敢來。
於德生問道：“但若再有一樁張士昌殺曹琦之事。”
“真的？！連關中都光複了？！”
孟珙鎮守京湖時定額三十萬兵力，賈似道在京湖時還剩二十萬，呂文德上任後，京湖兵力被他裁至七萬，京湖養兵之賦大部分已被他攫為己有。
“另有二三旬日，眼下如何應對？”
“哎喲！”
“張士昌在王堅麾下時不過是個隊將，這兩年，是我升他為合州副都統，忘恩負義。”馬千罵了一句，方纔道：“李瑕就在合州，還能再串連誰？”
“也好，那我這便傳書回臨安，為馬將軍報功。”
於德生懂，這“常例”就是空餉了。
“敢問，合州有多少兵力？”
那邊，程聰低聲道：“我搭將軍上去，你再拉我。”
“垂釣城本有三千餘兵力，萬餘鄉勇。漢中光複後，鄉勇放回田畝，士卒被張玨帶走了一多量，隻剩千餘人。此次我調兵四千聲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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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玨四下看了一眼，往程聰大腿上一蹬，已攀上院牆。
於德生喃喃道：“我曾想到了，但我覺得他不敢來。”
李瑕不成能現在就全數把握，大部分人都隻是在靜觀其變罷了。
一整夜，馬千戍守得萬無一失的重慶城中，聚議者由兩人，成了五人，十人，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