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要做的很簡樸,調撥蒲津渡的駐兵去救廉希憲,然後,將這些船全燒了。
“不錯,錯的是我,我太好笑了。”
而是,李瑕搭上了張家的同時,隻怕還要在山西安插眼線,探知黃河東岸的兵力佈署。
營牢中,唯有儀叔安還在緩緩說著。
“七月,令堂便已走了。當時關中事急,廉公家裡便壓著動靜,未將動靜送來。上個月,燕京傳出動靜,讓廉公回籍守製,但……但時至本日,我隻怕是不能放廉公了,一會便派人將喪服送來……”
廉希憲那生硬的笑容大變,如遭重創,退了兩步,跌在地上。
“我已按你說的做了,儀叔安不肯將人交給我……我家大帥自有措置!”
張延雄又是一愣,昂首一看,隻見李瑕那篤定的目光彷彿要看到本身心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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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是,儀叔安隻需一道號令便能悄悄鬆鬆殺李瑕,卻連聽都不肯聽。
“好個儀叔安,敢拿堂堂行省丞相。”
“我號令的?”張延雄一愣,罵道:“孃的,又是他在挑事……”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趁我未殺你之前,快點走!”
“儀節帥以為我通敵叛國了?”廉希憲穩住心中的情感,保持著語氣沉著,道:“統統我都能夠解釋。”
李瑕招了招手,低聲道:“廉希憲在長安名譽甚高,一旦他被捕的動靜傳開,我怕黃河東岸的守軍殺下來,你需提示儀家防備。趁他們打起來之時,讓我再將廉希憲帶走,坐實了是他叛投,他說的就滿是誣告了。”
“張將軍。”李瑕正色提示了一句。
直笑到,眼淚溢位,他猶未停下,笑的前俯後仰。
因潼關失守,風陵渡也加派了很多駐軍,廉希憲恰是被關押在駐虎帳中。
……
但是,一起走出這間驛館,他俄然又轉頭一看,驚奇起來。
廉希憲明白。
廉希憲臉上的笑容一僵。
李瑕雲淡風輕地擺擺手,道:“你不必急,放心聽我與大姐兒的,保你今後飛黃騰達。”
但這裡是山西,很多人已忘了當時守關中的號令。
很難做到嗎?
“大姐兒不隨我走嗎?”
這景象看似不成思議,但很早之前他便有一個熟諳――
船隻、兵力,這些一旦被李瑕探知,其人便可安閒在黃河設防……這纔是接下來關中情勢的關頭。
“這不是為了洗清張家的罪名嗎?”
正要返回看大姐兒還在不在,便見李瑕施施然然從劈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