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善於的是甚麼?
“我”
劉黑馬已來不及了。
這些守軍見到宋軍從祁山道殺出來,實在都猜到汪良臣的四萬雄師被全殲了,哪另有多少士氣?
城頭守軍駭然。
劉元振邇來有些心喪意懶,不再像往昔那樣侃侃而談。
“我們亦須虛真假實,佯兵於街亭,以一支奇兵盜取漢中,扼住李瑕歸路,其勢自滅。”
這與劉元振當時的勸說截然分歧。說辭彷彿有些相像,但廉希憲對局勢之洞察,對民氣之掌控,絕非劉元振可比。
劉黑馬一愣,伸手接過,低頭深思。
號角聲起,宋軍旗號搖擺。
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句話李瑕尚不睬解,廉希憲卻太明白祭奠對民氣的安寧感化。
連著幾日,不斷收到秦州、京兆府的動靜,他對隴西的局勢也有了大抵的猜測。
劉元振深有所悟,行了一禮,隻覺茅塞頓開。
這實在是料想當中的事,伏擊汪良臣以後,隴西防備已空虛至極,拿下並無太多牽掛。
“待拿下漢中,我欲請奏陛下,將利州東西兩路併爲一起,由劉公出任軍民經略使。”
“我是說,倘若由我來做,此時已做到這一步。”廉希憲反問道:“你們覺得,他比我如何?”
很久,談了祁山道上的景象,諸將便談起接下來的設防。
“你三弟很聰明啊。”
“恩主我三弟”
而從耐久來看,李瑕能一點點接收俘虜,能持續抽調漢中的駐防兵力,乃至向京湖、兩淮求援;反觀忽必烈,正在迎戰阿裡不哥,難以調兵前來援助劉黑馬。
事理很簡樸。
他早就預感到劉黑馬並無戰意。
由炎帝陵返鳳翔府的路上,廉希憲正與劉黑馬並轡而行。
劉黑馬道:“實在是兒郎們在壟塬、臨洮傷亡慘痛。”
“彆猜冇用的了,談戰事,我等若出兵”
攻城正急,俄然,隻見西北方向煙塵滾滾。
當看到鞏昌方向又有宋軍過來,那便是申明鞏昌已經被攻破了,更是心膽俱喪。
“放心吧,我不會再拿你家中人丁威脅汪直臣。”李瑕道:“我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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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公何故見得?”
“是。”
占有隴西一役,最關頭的隻要洛門道。
廉希憲道:“我們能調出的兵力隻要一萬五千人,若儘數出兵,京兆防備空虛,輕易被李瑕偷襲。”
劉黑馬道:“廉公此來,但願我出兵光複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