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宋廷與蒙古和議,再啟‘南人歸南,北人歸北’之議又如何?”
“自闊端入蜀二十餘年間,川蜀人丁銳減千萬人,太凋敝了啊。”
“阿郎,且不必談數年後的賦稅。”韓祈安道:“我已覈算完府庫……”
李瑕因而提及漢中的免征之策、提及關中的戰亂……
“李哥哥,但是你說過的,就寢很首要。”
“賒著。”
“一石田租太高了。”楊果起家,上前兩步,問道:“一畝地年交五鬥田租,可否?”
這便是兩人之間的分歧,李瑕統領全域性,在乎長遠,想儘快擴大人丁;韓祈安則要顧好一角,包管府庫支撐得了李瑕旳統統打算。
“我來考慮此事。”
“不錯。”
但漢中百廢待興,恰是忙的時候,也隻好再等些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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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這年事任蜀帥,已是太大的殊榮。”韓承緒搖了點頭,道:“百萬錢如果會子,更冇多少。”
……
“嗖。”
彆的,吳潛邀李墉去臨安的信,也正被李瑕扣在屜中,有些日子了……
韓祈安哭笑不得,拿起算盤,撥打起來。
李瑕纔回到漢中城,當即便與韓祈安商討了想要從關中招安流民之事。
而楊果也已自昭通趕到。
但韓祈安明顯也有諸多事件要稟報,順著這話題便道:“江山堰水利修複今後,可得大量良田,但若無人耕耘,這田租不能收上來,三年後田稅亦遑談。到時這賦稅……”
“好吧,以寧先生也回屋歇了吧……巧兒你還真是甚麼都記得。”
他來往元好問這類不仕蒙古之人,作了大量的悼亡詩,“寒食腐敗幾家哭,問來都是陳亡人”,足可見這一點。
楊果與韓祈循分歧,文人氣重很多。
韓祈安記下此事,持續道:“利州、漢中雖有存糧,但蒙哥南下時已耗儘了大半。阿郎光複漢中以後並未覈算便開端大肆賞功……”
有蒙古馬隊哈哈大笑,策馬踏過地上的屍身,衝進這農夫的屋舍……
說話的男人實在已分不出哪邊纔是長安,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分開他的故鄉,隻能衝著蒙軍起碼的方向不斷走,不斷走……
這比年的烽火,朝廷早就入不敷出了,仰賴朝廷供應,得在中樞有說得上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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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關中獵民為樂被蒙哥重罰以後,阿速台已恨透了行漢法、放縱漢人間侯的忽必烈。
計議到夜深,高超月與韓巧兒牽動手過來,再多公事也得放到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