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與李大帥言,此事首要,教他休再與老道說些似是而非之物,鋼都不會煉,儘日嚷著造這造那,的確毫無章法。”

“好吧。”李昭成無法,道:“為道長找來這些書便是。”

黃瑢哈哈一笑,回顧一指身後的漢水,跟著大聲吟道:“地連秦雍川原壯,水下荊楊日夜流。”

“著相了,你著相了。”郝修陽指了指他,道:“便因我是羽士,做了何事,你便指責道門,難道以偏概全?老道好享用,因老道有錢,與道門何乾?”

且現在更要緊的還不是這些別緻物件,得先把將士們的兵器、盔甲造足了,才氣將漢中兩萬餘兵力儘數編練成戰兵。

“良時恐作他年恨,大散關頭又一秋!”

李昭成一時無言。

“道長切莫打趣。”

說著,他大步倒是往城外走,向西。

胡三省話到一半,轉頭一看,隻見一片虎帳已緩緩在麵前展開。

從臨安到漢中,三千餘裡水路,近一個月的舟車勞累,就連胡三省這丁壯墨客都吃不消。

“本來是劉將軍劈麵”

“不曉得!”

“噔、噔、噔”

“諸君可知,陸放翁另有一首漢中之詞當年萬裡覓封侯,匹馬戍梁州!”

郝修陽對李昭成這不懂事的讀書人頗不屑,道:“凡鍊鋼之法,以熟鐵打薄片,生鐵安設其上,草履蓋上,泥塗底下。洪爐鼓韝,火力到時,生鋼先化,滲淋熟鐵當中,兩情逢迎此方為我鍊鋼之機密,比當世之兵器更加堅固。”

“無妨。”

胡三省微微皺了皺眉,已預感到有些不當,他轉頭看了一眼,見陸秀夫神采煞白,不由體貼了一句。

“噫,連二十四山都看不了的,何用?再找。”

“咦,你很不錯,看起來很能打嘛。”

“走吧,去見了李節帥,各自到差處所,為民務事”

一眾年青官員下了船,抬眼看這漢中城。

“哈哈哈。”

隻見這位老道長已換了身極新的道袍,不複之前的肮臟模樣,正坐在搖椅上揮動手中的拂塵。

望江門船埠。

“真破啊。”

“不是諸君可知大散關”

“看到那石梵刹否?有一高塔。”

他卻還是儘力保持著行動沉穩,張口吐出兩個字。

這說來簡樸,從采礦開端倒是極龐大的流程。

“這便是漢中城、古梁州。”有人喃喃道。

“這裡夢溪筆談好找,世綵堂便有刊本。刀銘卻極難找,我托林子派人到南麵去才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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