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信使頭一仰,已累得癱倒在地,隻好命人扶去歇了。

“報大將軍,昨日一場雨,山塌了一段,把石門關的城樓砸倒了。”

思忖半晌,李瑕收了信,道:“你一起辛苦”

兩人的手便牽了起來。

“因為想快些見你,就催了催。”

張玨愣了愣,臉上出現笑意,衝李瑕大聲罵道:“李非瑜你個猢猻,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一年多未見,李瑕邊幅穩定,卻比疇前多了太多的殺伐之氣。

“阿郎。”

她們既未騎馬也未乘車,高超月裙襬上已沾滿了泥濘,韓巧兒更慘,一跤跌在地上,雖未受傷,也濺了一臉泥。

總而言之,現在駐紮各地的都是李瑕麾下一群武將,大事小事,全不懂如何做,每日儘是派人來問。

李瑕遂又遣人招募流民,發放人為修壩

忙得昏入夜地,到了三月十三日,李瑕遂向張玨道:“後日諸事煩君玉兄安排可好?”

“怎不派人與我說一聲?”

“傳命下去,今後報信在帳外列隊,待我”

“免了。”李瑕已向外走去,道:“你彈劾我,我記仇。”

而褒斜道的入口離漢中比來,就在漢中城正北。

“話莫這般說,待我將家小接來,你我為通家之好,你家中可有兄弟?我家四妹尚待字閨”

李瑕無幕僚在身邊,單獨一人也隻能打算到這些程度。

當然,流民無餘錢購種子、耕具,可向官府借青苗貸,二分利,可用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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