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道是從重慶涪陵到漢中,以後還要再走子午道,至長安一共兩千裡路途。
“不,你不懂。”
“無妨,依我說的做。”
“老子不管他如何做,他做他的,老子做老子的,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呂文福大訝,驚問道:“為何不去?”
大宋有官員感慨過“留此一掊土,尤其漢家基”。
“大哥,如何說?去漢中嗎?”
而不是看功績。
“我能如何支撐?”
張玨愣了愣,苦笑起來。
“”
那麼,能留下的,隻能是陛下信得過的。
“李瑕又能如何?還能殺了我們不成?”呂文福道:“他冇這膽量。”
荔枝道顧名思義,唐玄宗為了給楊貴妃運荔枝所修。
“不可,你與劉金鎖須光臨安去一趟。”
呂文福無法,苦勸道:“大哥啊,何必妒忌一個豎子?他纔多大年事?有生之年如何能比得上大哥?”
營房那邊的慶功宴已垂垂停歇下來。
呂文德那高大的身軀向後一仰,直把那定做的太師椅壓得咯吱作響,思忖著。
想了好久, 李瑕才落筆。
他提筆又寫起下一封信。
“便是孟珙再世,不到二十歲時也無這般本事,嘖嘖這叫人如何說呢。”
他好久纔回過神來,開口又問道:“非瑜想過冇有?朝廷一定會命你我留戍漢中”
立春已過,開耕稍有些晚了。
到了縣衙後舍,李瑕又尋了燭火紙墨,在桌前坐下,把燭光挑亮,執起羊毫。
大宋的興元府衙設在漢台。
“呂老三!休覺得老子不知你內心怎想的!”
故而蘇軾說“宮中美人一破顏,驚塵濺血流千載。”
“依公神機奇謀, 今漢中已複,此誠家國大幸。瑕已空置漢王台以待公來,蓴鱸之思,望穿秋水。另, 蒙人同意和議,將遣使論互市一事。公宜調派商旅, 屯備貨色, 鹽酒絹瓷, 多多益善。”
“這光複漢中的功績,老子不要了。”
李瑕招了招手,便讓林子上前,細心交代起來。
“說來忸捏,隨王將軍守垂釣城數年,多數時候便是在田間種地。”
“大哥,李瑕不是說想要調到京湖嗎?我們再傳信給恩相。隻言李瑕放肆,鎮不住他,先把人調走,然後再找機遇”
但身邊已冇有一個能籌議的文人,統統困難都隻能本身想。
“我來領?”
呂文福大喜,又問道:“那李瑕呢?”
“這封信你謄寫一份,投書到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