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隻說了幾樁事,時候卻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
李瑕隻要在談到錢時才感喟。
“靠我們一鋤頭一鋤頭的種,支出老是有限的。眼下這點賦稅還是殺雞取卵才得來的。必須以最快的速率擴大才行。”
都是要靠他一手培養,過程當中,這些起於微末的人總會有各種百般的煩惱。他要靠他們做事,卻也要好好幫他們處理煩惱,幫他們生長
李瑕沉吟了半晌,搖了點頭,道:“以軍功為先。今後分田,凡儘忠我們的士卒優先。”
“不繳了。”李瑕道:“這兩年敘州以有力向朝廷輸稅。我看了你的安排,都很好。但再添上幾筆開支。重修合江門船埠及符江渡,要讓敘州到慶符的船隻來往更便利;修符江渡到慶符的官道,直道起碼要有三十尺寬,容兵馬輜重急行。要讓敘州到慶符的交通來往半日可達。”
李瑕笑了笑,問道:“你實話說一句,是真喜好她,還是因她是韓老的義女?”
李瑕做事細心,又幾次詰問了細節,方纔點點頭,道:“你做得不錯。”
既像是本身也蒼茫,又像是不敢實說。
若稍往深裡想, 還需求李瑕在敘瀘一戰的軍功。
韓祈安每次算賬都很當真,一筆一筆說了好久, 終究說到節餘。
“那是你還冇認識到,當時你反問我‘鄔通反了?’這一句話,足可見你聰明,懂站隊。若出身好些,你的前程一定輸給江春。”
言下之意已很較著。
“小人不明白”
“小人不聰明。”
“楊公已出發往昭通建城了。”韓祈安伸出五個手指,道:“這筆用度,拿不出。”
韓廷憑天賦般的理財手腕在強撐著,濫發交子、和糴民糧等等。
李瑕目光已掃過那幾十戶富紳,直接落在合計那一欄。
薑飯因這句話自傲了很多,重重點了個頭。
一句“江春需求一個新的背景”便是韓祈安的本領地點, 隻由高年豐、薑飯來辦,一百個他倆都節製不了江春。
他此人看起來不聰明,但很多事內心稀有,隻是還不敷成熟。
“我邇來在想,要複漢中,要北伐。冇有鼓勵是不可的”
一開端他們都有些吃力,直到江春共同,壓力才減少很多。
薑飯撓了撓頭,笑了笑。
薑飯抱拳道:“知縣,小人已把朱安撫使送走了,安排得很安妥。必保他順長江而下,遲誤不了知縣的大事。”